众人一见沈妙云,见她活生生地站着,本是提心吊胆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方才还是七嘴八舌的地界,这一刻被沈妙云吸引过去,因是他们都在好奇,溺了水,清醒恢复得太快了吧,似乎显得有些不太正常。
正当众人奇怪之际,沈妙云走近,一步一趋从容淡定,手别于身后,抬头挺胸,眼睛注视前方,完全看不出她是以往痴傻模样。
林寒秋见状,觉得不太对劲,可再往深处想时,已为时已晚了。
沈妙云淡淡开口:“云桐,你大胆!见我溺于水,却非要待人闯入,莫非是要置我于死地?”眼神相当犀利,言语也刁钻刻薄。
云桐一见不妙,连忙跪下求饶:“是奴婢错了,但奴婢是实实在在担心您的安危啊,奴婢听您落了水,连忙出府请了张大夫来为您医治,张大夫是从小就为您看病的大夫,奴婢们也是不相信外面的大夫,出于不放心,这才...”
“是啊,妙云,云桐也是一片好心,你莫要错怪了才是。”林寒秋跟着附和一句,摆出绝世好母亲的宽容大度。
沈妙云早已见惯了林寒秋的伎俩,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她曾不知道,林寒秋为何要如此?此时此刻,她才明白,若不这样,她如何掌握人心,如何留下美誉名声?
“林姨娘,我尊重你是我父亲的夫人,可你还是要明白,到底谁才是沈府的主子?到底是谁姓这生意大家的沈字!我同一个下人讲话,林姨娘若是没有调教好,小辈帮帮您就是,您无需同小辈客气的!”
当场,林寒秋的脸色白到了极点,若冬日春雪,白得毫无血色。
“林姨娘来这沈府也有多年了,虽说我母亲王氏走得早,却也是沈府内唯一正牌的大夫人,莫说我母亲从小教导如何成为大家闺秀,倒是像林寒秋这般出身低贱之人,教出来的儿女无规无矩!”
“沈妙云,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就这般同长辈说话的?”后半句话,林寒秋尽量压低了怒火,维持显出一副得体面容。
“妙云自然知道林姨娘是长辈,可长辈做错了事,晚辈知道了,难道还不允许建言几句?”
几句话下来,林寒秋自然明白沈妙云在说什么,沈妙云去沈妙娇的别月斋是她叫的,而后又是沈妙娇身边的丫鬟翠绿故意戏弄,最后进去了别月斋,还差点死在别月斋的池子中,种种这些,沈妙云逮住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沈妙娇是她亲生女儿,连亲带故,自然要一起问罪了。
“妙云,你就看在妙娇还小,不懂事,她不是故意把你刺激的,看,你发疯后不也跑去她的房间,又是摔她房间的东西,又是把她惊吓到现在她还躺在床上了,还晕着呢,这也算两者相抵了...”
相抵了?
沈妙云闭紧双眼:林寒秋你到底说些什么些菩萨大话呢?还害得我痴傻了整整十多年,日日以浑浑噩噩过日子,生活不能自理,到最后你竟还将我身边人姜绝赶出了沈府,这一次,我沈妙云铁定要扳倒你!让你滚出沈府,永绝后患。
沈妙云捏紧拳头,心中给自己顿气,振作心底士气,眼前只有这次最佳的机会了,若大事未成,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云桐做错了事,应当受罚,她一个下人,我作为沈府的大小姐自是有权力发话云桐的人身去处,既是不忠心于主子,这种下人,留着也甚是没用,倒不如直接拿去外面发卖了,永生不得再入沈府。”
云桐抬眸,仿佛置身于黑夜境地,周围黑压压的一片,瞳孔一黑,手脚麻软掉,浑身有气无力。
她似乎再难从口中说话来狡辩,远远处,沈妙云依稀能听到,几句求饶的话。
沈妙云本不想下手如何毒辣,却一想到她是林寒秋身边的人,若不下手,害人害己最终伤的还是自己!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凶残!
沈妙云端着架子,眼不挑,心不跳,言语道断。
“至于沈妙娇,我当然承认她是我的妹妹,可妹妹做错了事,自是由她亲生母亲来调教的,可妙云见林姨娘平日忙于后院,实在无心将妙娇调教得当,倒不如等等爹爹回来了,有爹爹做主,妙娇该去何处,便是有定论了。”
林寒秋远远瞥见沈妙云这副性情,当有沈纲的一半性格。
常来沈纲一根筋的性情,一见沈妙云神智恢复了,不管沈妙云说什么,或许都会答应,左右云桐她是保不了了。
可妙娇从小就养在她身边,若身边没了她,日后甚是都不习惯,而且在这偌大的沈府中,她还需要用沈妙娇来栓住沈纲的一条男人心呢!
此时走,她在沈府的权力完全是少了一大半!
不行,她林寒秋还不是此时被人拿捏的时候!
林寒秋沉思:不能慌,我绝对不能慌,沈妙云才恢复神智,我苦心经营沈宅十几年,凭什么你一醒来就全部夺走!那我林寒秋第一次绝不同意!到底还有可以阻止…
林寒秋继续使用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