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妙云和流霜两人跌跌撞撞地从楼阁跑出来后,两人心中自是又惊又怕,因是不小心听到这样丑闻,不管传未传出去,对于陆府来说都是家丑的事,不可外传,若她们还被当事人抓到,那是十张嘴都说不清。
沈妙云赶紧抚了抚心神,顿力着,幸亏及时跑开,事情闹大了,还不知要如何收场呢!
“夫人,方才那画面真的吓死奴婢了。”流霜也心魂未定,一想到适才,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她摇摇晃晃地站在沈妙云身边,往身后探了探眉,定睛一看,见后面没人跟来,她这才放下心来。
经历那场面沈妙云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家府中方只有正妻能话说,偏房小妾都是没有权力的,难怪,人人都争宠,能够成为正房妻子呢!那谢青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沈妙云甚是不理解,女人活于一世,偏偏就要依靠依附男子?难道女人就不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吗?自古男子当家,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只是附庸而已!
沈妙云心存气闷,以前痴傻,又是家中唯一个一女,可惜沈府家大业大,沈纲又没有个亲生儿子,为沈家生意继续壮大下去,此后沈府岂不要断子绝孙了?所以,沈府偌大产业只能留给沈妙云给继承,沈妙云是女人,又是别人家的媳妇,主内庞家的事情都忙不过来,留下产业只能让陆晏轻来打理。
沈妙云不禁撇撇小嘴,蔑视这想法倒是十分巧妙,可惜了,两年时间一到,她与陆晏轻再没有任何关系,两人之间安分和离,陆家哪还能想着得到沈家什么好处呢?就算陆明君再厉害,沈家产业始终过继在她手上,别人想到别想。
“夫人,天色渐晚了,要不咱们先回去吧?”流霜观四周,天色暗淡下来,过道间只有稀疏来往的下人们,匆色走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在谈论何事,她是云锦轩的人,何必横生枝节过问他院的俗事?
沈妙云也觉得不妙,便随意点头答应。几个时辰过去,不出所料,大公子陆叶弦所在的碧水轩像是闹事,整个陆府上下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沈妙云和流霜才觉得疑惑呢,她们两人没有走漏一句风声,那是谁说的?
“夫人...”流霜悄悄地探寻问沈妙云一句,沈妙云也不知,摆摆头,此时如坐针毡,坐着不是,站着也不是,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待陆晏轻身边的雀跃和雀妄两个小厮从外面嬉笑回来,她才去问道:“你们俩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大公子碧水轩,还有大嫂子。”沈妙云故意提出显眼字眼,只管套出他们的话。
话毕,雀跃和雀妄两人面面相觑,皆是不语。
沈妙云眼瞅着,这两人过于忠心陆晏轻,想要几句话就套住他们,怕是很难,也罢,反正左右也要在陆府待上两年,想必到时候会与这些人处出感情来,倒不如现在将话说狠一些,陆晏轻大度,不会怪她的,沈妙云心里商量后便道:“你们是相公的人,我这个三少夫人使唤不动是吧?”
雀跃和雀妄又是一顿摆头逃避。“您是三少夫人,小的们不敢,只是老爷和大夫人交代了,碧水轩家丑的事情还是不要外传,就连您也不能说,小的们只想保命,三少夫人心善,不会一直逼问小的们吧?”
雀跃是个会说话的下人,三言两语将沈妙云堵得无话可说,沈妙云一听,愤愤道:“你果然是相公最忠心的人!什么事连我这个三少夫人都瞒了。”沈妙云冷哼一声,即使带着不瞒,气始终不能随意撒在下人身上,却又怪罪他们,恪守于那些家规家道,不知变通,所说的迂腐!
“好啦,你就不要逼迫他们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陆晏轻不声不响地从前门踏足而进,顿时,雀跃和雀妄两人一见,立即朝沈妙云俯身弯腰,便紧巴巴地跟在陆晏轻身后,这两人,当真是陆晏轻的亲兄弟吧?不过半刻距离,恨不得三人连在一条线上。
这是沈妙云第二次进陆晏轻的书房,都说男子书房是重地,就连他身边侍卫凌洲都极少进入他的书房,更别说他的两个贴身小厮,更是想都别想了,自古男子们书房藏的都是他们的雄心抱负和雄才大略,主子进学地方,不管如何亲近之人,都只能忘却止步。
这些都还是前些日子沈妙云读云阳家规家训所了解的,她很清楚,陆晏轻能带她入他书房,那是要说重话实事了。沈妙云定了定心神,方才心绪过于混乱,只管着急地问出话,却不知大事都还在后头。
陆晏轻见她干愣着,以为是对这个地方陌生,行不习惯,便故作随意开口:“随便坐啊,你好像不是第一次进我的书房吧?怎么还那么拘谨?”
沈妙云冷冷瞥了他一眼,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搭着二郎腿,表面虽自在,手却无处安放,但嘴还是冷硬:“我才没有拘谨,你快将事说与我,我听罢就走,绝不在你书房内多停留半刻。”
“为何?难不成你不想在里面继续学习增进你的人生大道理了?这里面可有本公子前半生所学的知识,还收集了不少前人的贤书,如何增进生意之道,这些你...难不成你害怕了?”陆晏轻细细端详着沈妙云,想是这么好机会,她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