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陆叶弦没有现在的狼子野心,神目变化,只有天真无邪,面对事事,永远都是一副积极向上的心态,可惜时事转变太快,好久不长,这样心中顶天立地的大哥,有一日也会变成仇人。
一日晚,陆晏轻去找陆叶弦,却在门口听到了他跟徐氏的对话,话上之意,陆晏轻因是养在老太太身边,陆叶弦不过是为之交好,进一步接近老太太,只为了得到老太太的赏识和喜爱。
这时已经有清楚意识的陆晏轻才明白,什么亲兄弟,不过是仰仗在他还有些利用之处罢了!
此后,陆晏轻对待陆叶弦便更加小心翼翼,可天算不如人算,陆叶弦见陆晏轻这副前后神态变化,而后也知晓半分,陆叶弦直接不装了,直接做起了陷害人的勾当。
“老爷,晏轻这孩子打小便是没有学好,竟然学会了偷偷拿灵祠内的东西,那些都是供奉仙人祖宗的地方,晏轻这样做,若是得罪了先人祖宗,他们要是怪罪下来,咱们这些做后辈的,如何能担当得起啊!”
徐氏不分青红皂白便是将事情与陆明君说上一通,言辞犀利,单单护短。
当时陆家还只是个小小的门户之后,陆明君这位老爷的经商生意发展,前景未卜,迷途未知。
他十分信念神邪,尤其自家供奉的先人祖宗们,若是家中自家人有谁敢不敬畏神灵的,他第一个人反对,尤其是情急之下,知道了小小年纪的陆晏轻不学好,偷了供奉神灵的供品,顿时火冒三丈。
唤来众多小厮,团团将小小年纪的陆晏轻围住,只听陆明君一声令下:“给我打!狠狠地打!”
哼!哪来什么无中生有的偷供奉祖宗的供品,不过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
被狠狠用木棍敲打的那一刻,陆晏轻才恍然大悟地明白,这样明目张胆地跟徐氏他们斗,完全斗不过,现在也许陆叶弦为了得到老夫人的宠爱,牺牲掉他这颗棋子。
而后有一天,他成了陆叶弦一家之主的绊脚石时,怕是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此事发生时,正好老夫人不在陆府,家中没有老夫人为陆晏轻撑腰,安氏还只是个小妾,登不上大雅之堂,就连后院的说话权,也轮不到她。
陆晏轻惊恐喊冤的声音,整个陆府上下皆是震耳欲聋,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他求情。
他喊得越是厉害,身上打的木棍就越是疼痛!
待陆明君发泄完情绪后,又快些将陆晏轻打发到祠堂跪下,再等老夫人回来发现后,已经是一天一夜,此后身上便是落下的病根,腿寒。
腿着凉了,走路便是不舒服,极痛难忍。
陆晏轻频频回首那些不堪的记忆,原本以为过了十多年,自己已经不会去在意,可在当看见陆叶弦这副两袖清风的模样。
他才知道,心中恨难以消愁,反复在心里试问自己,为什么陷害自己的人,如今还能逍遥法外?继续过着安抚生活?似乎早已经将自己置身事外了。
一双伶俐略显迟疑的双眼猛然朝陆晏轻看来,陆叶弦轻轻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打量对面坐着的陆晏轻,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三弟最近春风得意啊!受到父亲大人不少的赞赏和赏识呢!”
“大哥这是说哪里的话?小弟不过是...”
话语未了然,陆叶弦侃侃而道:“当然!三弟不过是靠着背后庞大的沈家,才受到父亲的赏识罢了,而对于三弟真正本身,又真的能为陆府做些什么呢?从小北朝云阳便是知道,陆府只有一个嫡长公子,那便是我陆叶弦!”
顿时此话从陆叶弦嘴中一出,一时之间陆晏轻不知说什么,低眉思虑那一刻,陆叶弦沾沾自喜说道:“哦,对对对,差一点给忘了,三弟身后的庞大沈家,也是我家夫人的娘家呢!你家那夫人沈妙云,正是我家夫人的亲姐姐呢!”
话毕,陆晏轻注目朝陆叶弦看上一眼,眼神凝滞,瞳孔一时之间放大,想通过这番打量,看清陆叶弦心里到底是如何作想,只是人家善于伪装,为不失尴尬,陆晏轻忽而笑道:“小弟不知大哥这是说哪里的话,竟有些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好啊!今儿便是让三弟明白明白!”在陆叶弦说话之际,他忽然站起身来,巍巍走到陆晏轻身后,而身后一旁的楼阁更是能一眼望穿整个陆府。
良久,只见陆叶弦负手而立面朝着陆晏轻,弯下身,凑近耳畔:“你不过是一个小妾所生,这陆府的整个风光,只能是我陆叶弦,而不是你这个低贱之人。”
语气有些放缓,“你怎么不学学你那没用的亲哥哥?整日读读破烂的书,守着他半大点的小院,陆府上下大小的事情,他不用管,想管也管不着,得两手清闲,难道不好吗?”
陆叶弦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笑意,“你若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会让你失去所有的一切,当然包括安氏。”
“陆晏轻,你现在听清楚了吗?”好一个干脆,陆叶弦直接摊牌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