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云朝着雀妄轻嗯了一声,将信条放进衣袖里,小心翼翼地折叠好,她想着这便是当作两人见面的凭证,若后面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或是利弊言语,这便是最好向世人自证清白的证据。
先是她对符臣骆此人本就不熟悉,更不了解,若后面有个意外,防患于未然也当自可。
沈妙云下定决心,见上此人再另当别论。
“夫人,可需小人一路跟随?或是,叫上流霜那丫头,夫人一个人出门,怎可叫小人放心,要是后面公子回来了,见夫人不在府中,怕是也要平白无故地担心起来。”雀妄跟在沈妙云身后,话似乎说个不停。
虽清扰别人清净,他一见沈妙云没有拒绝,便是继续道:“让一个人跟在夫人身边,总叫人放心...”
顿时,沈妙云打断他的话,笑着说道:“没有多远的地,你们啊不必担心,况且我之前不也一个人出府,平平安安的回来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一个人喜欢安静些,走得快,办事效率也高。”
见如此,雀妄也不好再多说几句。
目送着沈妙云上了马车,远远瞧着马车消失在视线后,雀妄才开始他下一步的动作。
“赶快去通知大公子,一切都准备就绪...”
“办得不错,我们家公子见你资历不错,也还算是听话,办事也完成得快当,我们公子说,等那人死后,公子便是将你要到碧水轩当差去,碧水轩总是比云锦轩强,以后发大财这些,机会也多。”那谋面黑衣人,短短几句话便是哄的雀妄脸色欣喜非常。
“多谢公子夸奖,多谢公子日后的提携!”
“好了,我瞧见时辰也差不多了,东海临城那边,也已经准备就绪...”黑衣人抬眸望着门面对上的日昇,见其针孔的扭动,每走一步,需要斟酌再三,而他们今日所做,那么惊心动魄,依然是每走一步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马车缓缓行驶,街道两旁的风景在眼前掠过。
沈妙云撩开车帘子,看着外面有许多新开的店铺和已经关门的商户,心中暗自叹息。
自她接手一鸣居以来,在陆晏轻的提点下,虽也是做得出色,可总觉得哪里做得还不够到位。就
若那日晚,一鸣居干活的伙计所说,他们薪酬那般少,总是少了干活的积极性,若能提高积极性的话,说不定,诸多每一道不同工序上的干工们,先不计每月是否入不敷出,哪怕倒贴了,只要能齐心协力过了这难关,她相信,一鸣居一定能朝北朝最未来的经商贯通发展。
想法虽远大,但有些可惜了,沈妙云紧接着又叹息了几声,眼下她连小小一摞叠账本都没有看完,更别提如何提高伙计们的积极性了。
风景朝身后的速度越来越快,马车赶得似乎有些着急了。沈妙云虽然是不晕车,但马车赶得急,再加上之前吃了盐,脸红心跳,身体上有些不适应,内外一加上,这具身体更加受不了。
沈妙云撑扶着脑袋,身体上下的难受。
可马车依旧是越走越快,里面已经上下震动摇晃起来。
当下沈妙云便是发觉不对劲,但身上没有任何力气,手掌着车面,尽最大的声音喊道:“车夫,车夫...赶路不用这般着急,符家庄离陆府很近,不过半个钟头就到了,时间还早,不用...”
外面没有任何声气。
感觉外面越来越不对劲,车轱辘滚得越快,她心带着惴惴不安。
却受着阻力作用,身子坐不平稳,不吭声地在马车里滚来滚去,透过车门帘,依稀能见外面一头奔烈的马匹,却已然不见赶马的车夫。
惊慌之下,沈妙云捂着疼痛的肚子,一个趔趄,身子已经坐在马匹前头,她双手拉着马栓,试图将马匹控制住,可是不管她使了多大的劲,这马匹就跟疯了那般,义无反顾地往前冲。
情急之下,已经顾不得太多,只能先保命,侧身斜面看,眼睛将近迷糊,这样掉下去,若是幸运,不是半死,就是得双腿残疾。
惊慌!沈妙云顾不得遐想,前面竟是一片湖泊,周围荒无人烟,她尽着最大声音喊救命,却已然无济于事。
她的双手在水中乱摸,希望能抓住一些救命的东西,但周围除了水,还是水。
她的肺像是要炸开一样,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喝着刺骨的寒水,她感觉自己正在下沉,就像被黑暗吞噬的灵魂一样,离光明越来越远。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向了海水之下。她呛了几口水,感觉身体被拉扯着往下沉。她力图睁开眼睛,身后一个身影漂浮在她身边,正用一块布挡住她的脸,直到将她整个头都包裹住。
她想尖叫,但是海水涌进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出声。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拖向海底,越来越深,直到她终于失去了意识。
水接近冷冽,荡漾的水面上逐渐恢复原来的平静。
...下午时分,陆晏轻从外头回来,前去处理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