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越流越多,赵四怕是坚持不了太久了,苏小楼抽出锦衣卫的长刀插在门口强势的威胁到:“小爷不管你那么多,今天几个伤你不治也得治。”
李大锤看看守在门口的几个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赵四抬头一看,这不是街东边那个庸医吗?吓得他不顾身上的伤口惊恐地往后撤,“老子死宁愿死,也不要他治!”
苏小楼立马命人按住赵四。
“哎哟!莫挨老子!疼死老子了!哎哟哟!”
“哎呦!杀人了,轻点!轻点!”
“吼吼吼⋯⋯”
苏小楼到厨房里抓起一把筷子,塞到赵四嘴里,呵斥道:“闭嘴!”
半个时辰后,赵四已经疼晕过去了,躺在床上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
王大锤擦擦头上的冷汗,有些惊魂未定。
诊金是不可能给他付的,苏小楼无所谓道:“你去转一圈看看他们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拿走当诊金吧!顺便再开点人参啊之类的药给他补补身体。”反正不是自己家,苏小楼又不心疼。
“啊?”王大锤有些为难,转了一圈翻箱倒柜的发现这个赵四平时抠门的要死,没想到小日子过得这么好,家里有米有面有油有盐,竟然还有酒,搬走!都搬走!立马把家里的牛车拉过来装货。
苏小楼送走了郎中之后,看见真德秀正垂头丧气还颇有些狼狈的往这边走,就知道黑衣人没抓着,很是惊讶那两个黑衣人居然能从武功高强的真百户手里逃脱的,戏虐道:“秀儿,想不到你也有失手的那一天?”
真德秀皱着眉头气冲冲地说道:“哼!如果不是那两个黑衣人耍炸又是迷雾弹又是毒气粉的,我早就抓住他们了。”
“没抓着就是没抓着,能把你耍得团团转也是人家的本事啊!”
“哼!卑鄙无耻!不过他们也没讨到好,他们二人已经被我打成重伤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
等赵四醒了之后,苏小楼命人给他灌了几碗熬煮的黑乎乎的汤药,赵四喝了一口就趴在床边直干呕,可见这药有多难喝了,毕竟还是保命要紧,赵四捏着鼻子灌完了一大碗药。
苏小楼看赵四的精神稍微好些了,找个凳子坐在床边说到:“我们锦衣卫最近接手了一个命案,你的邻居李举子状告平川县同知赵清河,对他的新婚妻子先煎后杀,我想你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赵四一听这是瞬间就变了脸色,眼神躲闪,神情慌张,连忙否认到:“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苏小楼冷笑一声:“那为什么会有人来杀你,难道不是为了卸磨杀驴吗?你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说实话,他们会刺杀一次就会刺杀第二次,如今你只有投靠我们锦衣卫你才能活命。”
赵四眉头紧皱,试探着问道:“我……如果我说实话你们真的能保我活命吗?”
“当然,如果你愿意出堂作证,这段时间我们锦衣卫就会一直保护你,绝对不会让刺客得手,等到了公堂之上,人证物证具在,赵清河被定了罪,就再也没有人会杀你了。”
赵四垂眸沉思,觉得苏小楼说的十分有道理,与其等着被杀不如放手一搏,便答应将一切和盘托出。
“我愿意出堂作证!”
晚间,苏小楼等人决定借用赵四家的厨房做一顿晚餐,去厨房一看真是要啥没啥,这个刘大锤都快把整个厨房搬空了,苏小楼扶额一阵无奈,他脑袋瓜一转,把熊二喊来交代到:“你去东街王大锤家,说赵四非常感谢他救了自己一命,晚上想请他来吃顿饭,记得让他别空手来。”
“好的,老大,明白!”
苏小楼又去街上买了点猪肉、猪血、鸡肉和牛肉,还有一些菜。
王大锤欲哭无泪的推着那一车东西又来了,他表示不用对他太感谢,这顿饭他并不是很想吃。
席间,苏小楼把整盆炒的油光发亮的猪血推到赵四面前说到:“来,你多吃点这个,以形补形。”
晚间,苏小楼安排了两人在门口轮流站岗守夜,顺带照顾赵四,春寒过后的扬州城已经没有那么冷了,由于赵四家只有一个床,其他锦衣卫便在地上打起了地铺。
夜黑风高夜,屋内的鼾声此起彼伏,千奇百怪,正在非常和谐的奏鸣,无数只火箭穿透窗户,射到了屋内的被褥上噌的就烧着了,一名校尉的被子被旁边的人卷跑了,迷迷糊糊的感觉那边热乎乎的,不自觉的就向往那边蛄蛹,火苗窜上了他的衣服,灼烧这他的皮肤,一阵刺痛的校尉睁开眼睛一看,大惊失色,爆发出一声男高音,在异常和谐的鼾声中闲的尤为突兀,校尉地上连滚带爬的企图把身上的火扑灭,众人纷纷被惊醒。
眼前的屋子已经是浓烟四起,火势马上就要包围他们了,众人猛然间就清醒了,赶紧窜起来救火,苏小楼暗骂到:他娘的谁这么好心,知道村里晚上冷,把房子点了给我们锦衣卫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