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公主都表态了,其他人不会自讨没趣非要刨根问底的,温窈也没了赏花的心思,坐着看戏。
易珺玥和高初微陪着她,也不会无聊。
元婳一脸怒气的回来,“好一个辅国候啊,真是会给本小姐演啊,别落在我手里,我要他好看。”
易珺玥惊呼道:“辅国候回来了吗?在哪儿呢?我去看看他。”
元婳不高兴了:“你和他很熟悉吗?以前可没有听你说起过这个人的。”
易珺玥有些无奈:“你什么记性啊?辅国候谁不知道?
有人说,天下才气十斗,白晋禹就占了八斗,人家写诗作词是绞尽脑汁几天才能做出来,白晋禹是瓢泼一样的,张嘴就来。”
元婳惊讶道:“这么厉害?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好像她和白晋禹是两个世界的人似的。
易珺玥叹口气:“要说白晋禹是真的才高八斗,但是命也是真的苦。
曾经的辅国公府,死的就剩他一个了,所以有人说他天煞孤星,克父母克亲人,甚至朋友都要被他克。
出生克死母亲,五岁克死祖父母,十三岁他父亲走了之后,辅国公变成辅国候,皇上仁慈,让他继承了辅国候的爵位,他就锁了
侯府的大门,全天下去游历了,从那儿之后音信全无。
我听说他还是看他以前的作品,还有后来传回来的游记诗词,浩浩大川,天地茫茫,像是和他一起走遍无数地方一样。”
温窈也听得叹为观止,如果不是人为的,这位白晋禹也够倒霉的,什么命格才能全家死的只剩他一个呢!
元婳眼神闪烁,全家死绝多好啊,谁要是嫁过去不用伺候公婆长辈,没有自己这么难缠的大姑子小姑子,小叔子大伯子什么的,太自由了。
“他成亲没有?”元婳鬼使神差问道。
易珺玥摊摊手:“这种人家谁敢嫁啊?躲都来不及呢!”
元婳在心里狂呼,为什么不嫁啊?
“他今年多大?”
“他十三岁那一年出去的,那时候我才八岁,现在我十六岁了,也就是说二十一岁了。”
元婳眼睛一亮:“那不是和我一般大?”
易珺玥:“……”
温窈哭笑不得,“跟你一般大怎么了?”
“没什么,缘分嘛,挺巧的。”
易珺玥翻着白眼,这有什么好巧的,“你该不会对他有什么心思吧?”
元婳嘿嘿笑:“没有,我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吗?”
温窈听着不太对
劲,这位贵公子长的确实好,说道:“你没有吗?我见了他第一眼都觉得他很好看啊。”
易珺玥坐不住了,“窈窈你也见过,那你陪我一起去见见吧,我看过他所有的文章,可是还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呢。”
温窈摇头:“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动弹,总觉得有人想算计我,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这儿,等着出宫,任务就完成了。”
元婳后知后觉问道:“谁在算计你?我抽死他们。”
温窈:“之前走迷了路,遇到几个太监想劫财,恰好驸马过来把他们吓跑了,一点儿小事儿,没什么的。”
元婳冷笑:“皇宫里竟然会有人劫财,你还说是小事儿?我看没有比这个更好笑的事情了,我去找皇后娘娘聊聊,这事儿不是针对你,是对皇后威严的挑衅。
皇宫里的奴才也该换一茬了,都敢对皇后娘娘的客人下手,这事儿不能算了。”
元婳风风火火,就去告状,易珺玥拉着她非要全看白晋禹,高初微也爱读书,仰慕白晋禹的才华,她们三个一起去看白晋禹,号称天下第一才子,又是天下第一号凄惨命格的大才子。
到了男宾的凉亭,温窈下意识的
弓腰藏着身子,易珺玥和高初微不明觉厉,也跟着学,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凉亭底下。
温窈是想学着元婳的样子,完全忘了观察四周,她不知道,自己的动作被元锐看的清清楚楚,他端着一杯酒,脸颊微红,好笑的看着她眉眼灵动,做贼一样的躲在那儿。
温窈一向是大方稳重的,这种小女孩子调皮恶作剧的模样他是第一次见到,可爱的恨不得抱在怀里,想着她惊讶又羞涩的小模样,元锐不自觉的撩了下衣摆,翘起了二郎腿,一颗心跳的飞快。
白晋禹恰好在他对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哭笑不得:“这几位是哪家的小姐啊?现在京师是什么习俗,都流行偷听吗?这是什么雅趣?”
刚才就看到一个元婳,白晋禹偷偷整蛊她,差点儿一杯酒倒在她头发上,元婳被气走了。
元锐看出他的小动作,对他没什么好感,“白侯爷,你不会又想欺负人家小姑娘吧?你欺负我姐的事儿,回家我就告诉她,你还是想想怎么跟我姐解释吧。”
白晋禹:“我哪里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