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怎么来了?”
温窈很意外,没有找他们啊!
温尘自来熟,和诸位小姐们打招呼:“小姐们好啊,大姐姐,不是你派人找我的吗?我饭都没吃就来了。”
原来是奴才们会错意了,以为弟弟们都找来,结果连温尘一起传话,他们三个都来了。
风君安跟温尘现在是形影不离的,自然跟着来凑热闹。
两人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眼底都露出兴奋的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整天跟罪犯打交道,乍一看到这么多鲜花一样的小姐们,男人的荷尔蒙作用下,瞬间化身展开尾巴的孔雀。
来都来了,温窈也挺高兴的,让人先上饭菜,都是少年,肚子跟无底洞似的,吃饱了才有力气跟小姐们吹牛嘛。
食不言,都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饭,温尘和风君安平时抢饭吃,毫无形象,现在倒是一本正经的细嚼慢咽,像是个斯文人。
温窈忍着笑意,弟弟也到了该娶亲的时候了。
饭后,在房间里待不住,大家去湖边玩儿,垂柳凉亭,湖光粼粼,景色不错,但是小姐们更美。
易珺玥眼神不断落在温昭身上,道:“状元郎,如此美景,不如做一首诗吧?”
温昭谦虚道:“久闻易小姐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才女,诗词歌赋都很精通,不如你我各做一首?温昭也见识见识易小姐的才学。”
易珺玥自信道:“好啊,来人,取笔墨来。”
易珺玥从小被宰辅教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极好的,这些文人雅士的东西,温窈是比不上的。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温昭只看易珺玥的字,就赞赏点点头:“易小姐写得一手好字啊!”
“状元也不差,你的字很犀利,又不失圆滑,外圆内方,不像你的人那么谦逊啊!”
字如其人,易珺玥也看出温昭不是老实人,当然了,真的老实也考不上状元呢。
两人聊起来,外人竟然插不上话。
温阳却留在温窈身边,给她端茶,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三弟,有话你就说吧,惹祸了?也正常啊,大姐姐以前没少帮你处理呀!”
温阳尴尬一笑,他以前的混账不输温尘,逃课被先生叫家长,喝酒打架,和人家抢头牌花魁,甚至还斗鸡赌钱,每次兜不住都是大姐姐出面帮忙的。
“大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儿,我这不是已经改过了,我不惹祸了。
有
件事儿我想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我为生母请封诰命,没有和大姐姐说,也没有和二哥哥那样给大姐姐争光,大姐姐会不会怪我?”
原来是这件事儿啊,温窈眼神复杂,有些事儿说不清楚谁对谁错,要说对不起,温窈也欠温尘一句道歉。
因为他生母的死,温窈是早就知道的,是苏秋月害死的,但是那时候温窈很在乎这个母亲,知道也没有帮他报仇,所以才一直容忍温阳惹祸,一次次的帮他善后。
温阳要是知道自己没有公正处理他生母的生气,会不会恨自己?
温窈索性说开了:“三弟,我没有怪你,既然你说起这件事儿,我也不瞒着你了,你生母的死,苏秋月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然温良安也不是东西,把人带回来又不负责,明知道苏秋月嫉妒,还一次次的找女人,害的家里乌烟瘴气的。
你能想着你生母,是人之常情,我从来没有怪你。
有时候大姐姐也在想,这世上的礼法教条挺不合理的,生母不能孝顺,反而孝顺什么嫡母,能有几分真心孝敬?
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都不能疼爱,还指望疼爱别人的孩子,谁也不是圣人,
能做到一视同仁的。”
温窈发了一些牢骚,苏秋月和温良安这对父母她都厌恶的很,一声父亲母亲都不想喊了。
温阳沉默,许久抬头看着温窈:“大姐姐,你对我已经很好了,我谁都不恨了,怪就怪这个世道,大姐姐能跟我说这些,也是把我当亲弟弟看,谢谢你,大姐姐。”
温窈心中酸涩,对他又多了几分疼爱,摸摸头:“好,大姐姐疼你!”
温阳笑了,强忍着眼底的泪意,有大姐姐疼,他就是有人爱的孩子,不是孤单一个人。
胡娉婷走来,“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不能回家说啊,窈窈,咱们好不容易出来玩儿,你都不跟我说话,我好伤心呢。”
温窈笑了:“好,陪你说话。”
“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三弟,温阳,这位是吏部天官家的二小姐,胡小姐。
三弟你多讨好胡小姐,这要是能见到胡尚书,以后你当官不用发愁了。”
胡尚书管着吏部呢,能得了胡尚书的赏识,抬抬手给他安排一下,就能得了肥差,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温阳拱拱手:“见过胡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