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方芷语已经绝望了,他们今日难逃一死,何苦连累风家?
“我们跟你走,你放过风家。”
田保堂满意了,“本来本官要的也是你们,跟风家无关,来人,请方小姐上路。“
士兵抽出长刀,当场就要杀了他们,两个余孽而已,不需要走什么程序,夜长梦多,还是死了的好。
风君安忍不住了,“慢着,田大人,就算要他们死,你也要禀告朝廷,定下罪名,你这是动用私刑,于法理不合。”
他在大理寺呆了这段日子可不是白来的,学了很多东西,死刑犯审核很严格的,皇上朱笔御批才能秋后问斩,没有这么草率杀了的。
姓田的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田保堂才不会被他几句话吓住了,“你算什么东西?本官做事要你管?杀了!”
“我看你们谁敢?”
风君安可以让他们把人带走,就当是为了家族,做一个懦夫了,可是不能忍受他们被杀死在自己面前,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哪怕是死,风君安也不能让这俩人死在自己面前,无关感情,只是跟自己的道义相悖。
田保堂眯起眼睛:“风少,你确定要跟朝
廷作对吗?”
“就你也能代表朝廷?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灭了方家还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姓田的,老天不会放过你。”
“哈哈……,真是好笑,竟然希望老天帮你们主持公道吗?都这么大人了,说这么孩子气的话,是来逗本官发笑的吗?
既然风少你自寻死路,送他们一起上路,听说她还是你的未婚妻,本官做个好人,成全你们,一起杀了。”
风家主母就要上前救儿子,被风家主阻拦,其他人也都拦着,不许冲动,否则死的不只是风君安一个人了。
“我看谁敢?”
就在此时,元婳和白晋禹走了进来。
“婳婳,你怎么来了?”
风君安大喜,没想到元婳回来,能看她最后一面,死也瞑目了。
“我倒是不想来,可惜某人说话不算话,我要是不来要个结果,这辈子不会安生的。”
风君安愧疚道:“对不起,婳婳,是我食言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元婳看了方芷语一眼,家破人亡的小可怜,绝望之中带着一丝倔强,确实找人疼呢。
田保堂没想到元婳会来,不过他也不怕,冷声道
:“元小姐,请你不要阻挠本官办案,他们都是朝廷要犯,请元小姐退后。”
白晋禹刚要上前交涉,田保堂可不好对付,掌管天下盐引,皇上的心腹重臣,能和平解决最好不惹他。
结果元婳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本小姐退后?田大人,你是忘了你夫人怎么死的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璟王府没有找你算账,你以为我们家人好欺负了?
今日这几个人我保下了,你滚吧!”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元小姐竟然敢打田大人?
田保堂更是涨红了一张脸,青的紫的黑的不断变化,被气得,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盐运使,谁不是客客气气的,一句狠话不敢说,竟然被一个女子给当众扇一巴掌!
“元婳,你过分了!”
田保堂还有理智,忌惮元婳的身份,没有敢还手。
元婳更傲慢,“我就过分了,你奈我何?姓田的,别人把你当个人物,并不代表你就真的是个人物了。
我元婳就是嚣张,就是欺负你,就是打你了,你奈我何!”
田保堂张张嘴,愣是不敢说一句狠话,璟王府可是正经的皇族,元锐又很得皇上喜欢
,更别说老王妃的娘家薛家,天下武将之首,谁敢动薛家的外孙女?
田家看似风光,其实也就是皇帝的狗腿子,搂钱的工具人,跟元婳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否则当初也不会把妹妹嫁给郡王府,为的就是能长久的富贵。
现在田慰舒被婆家厌弃,自家夫人又惹事儿,不得不自尽给皇家交代,田保堂自己知道自家事儿,在皇上心中,他并没有那么重要。
压下心底的怒意,田保堂道:“元小姐,我尊你三分,可是你可知道,他们是逆臣贼子,你要是保住他们,可曾想过会连累你璟王府?”
“不需要你费心,我就不信了,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能是什么逆臣贼子了?皇伯父要是连妇人孩子都不放过,怎么称仁君?
你这老贼,自己作恶还想抹黑皇上名声,我告诉你,皇伯父那边我狠狠参你一本,希望你的屁股足够干净。
滚了,等着本小姐送你们走的吗?”
田保堂阴鸷盯着她,元婳又是一巴掌:“看什么看?狗奴才,你也配盯着本小姐看,挖了你的眼珠子皇伯父都不会罚我,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