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天真啊,一个孩子现在是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孩子长大了,是这个孩子回来复仇,斩草除根你不懂的吗?”
田保堂都想破口大骂,也就是他出身好,要是出生在平民家庭,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但是一个人的出身,却是让人嫉妒又羡慕的,自己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不惜一切代价才能爬上去的位置,人家反而看不上。
元子墨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当即冷下脸:“你要是不做亏心事,何必怕这个孩子来报仇?舅兄,我已经帮你去问了,也看了他们家里,没有孩子的,我也尽力了,以后这件事儿别来找我,告辞。“
起身要走,他堂堂郡王府世子,未来的郡王,能受他的气?
别说是大舅子,岳父都不行!
“慢着!”
田保堂喊住他:“你跟我妹妹什么情况?好长时间没看她回娘家了,是不是你们闹矛盾了?”
元子墨更加厌烦:“这是我的家务事,舅兄要是想管的话,请岳父岳母出面,咱们两家好好说道说道,我等你们来。”
说完就下了马车,温窈的话在他耳边回荡,田家怕是要出事儿。
田保堂眼神阴沉,好一个元子
墨,这是要跟自家撕破脸的吗?
两人不欢而散,元子墨回到郡王府,又是被邱翎拉着一顿诉苦:“你弟弟真的要离开了?我这心实在是放不下,要不我跟着他一路照顾吧?”
元子墨以前还想哄着她,劝着一些,现在因为田家的事情,一肚子厌烦,冷声道:“好,母亲愿意丢下郡王府的一切,只为了弟弟,那你就跟着吧,我让人给你收拾行李,送你们离开。”
邱翎愣住了:“你什么意思?嫌我当娘的烦了,我的命好苦啊,一个个不孝子,让我怎么活……”
元子墨道:“母亲要是觉得儿不孝,儿子也无话可说,反正儿子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得你满意。
儿子还有事儿,告退了。”
邱翎难以置信,老大一向孝顺,不管自己怎么哭闹都会哄着劝着,从来没有冷脸的时候,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没等她问出来,元子墨已经离开。
他真的很累了,母亲无理取闹,溺爱弟弟,妻子不懂事儿,犯下大错,弟弟更是荒唐惹祸,酿成大祸,这一家子,没有一个安生的。
至于父亲……
元子墨脸色更冷,他不回家,说是公干,也没有公干常
年不归家的。
随从知道他心情不好,同情看他一眼,身份高贵也有一肚子烦恼,世子也挺难的。
“吴墨,你仔细查查田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那个大舅兄怕是惹麻烦了。”
元子墨吩咐了随从,之后去了元子轩的院子里。
所有的妾室都给扫地出门,元子轩只留两个小厮伺候,院子里显的格外冷清。
自从挨了板子,被发配流放,元子轩就不曾出过门,一直待在院子里,倒是转了性子似的。
“大哥,这么晚怎么来了?有事儿吗?”
“来看看你,要去西北了,你怕不怕?”
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元子轩垂头丧气:“怕有什么用啊,我能活着已经不错了,怕也得走。”
“二弟啊,大哥陪你喝顿酒,以后离开家,就要靠你自己了,你已经快二十了,经历这么多事情,也该长大了,想想将来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小厮送来酒菜,兄弟俩第一次平心静气的喝酒聊天。
说起温家,元子轩更多的是愧疚:“我唯一对不住的就是媛媛,那么善良的女孩子,是我不配了。”
“温窈呢?你当初退亲,也对不住人家吧?”
元子轩对温窈
是又恨又怕的,讥笑一声:“温窈?退亲是她算计的,她打我,坑我,害的我多惨,她就是个黑心的,也就大哥你觉得她好。”
元子墨笑了:“是啊,她算计你是事实,可是你傻乎乎的上套,只能怪你自己傻,温窈是大哥见过最聪慧的女孩子。
当初阿娘想让你娶她,就是看中她的本事了,现在也不怕告诉你,咱们家并没有外面看的那么风光,这么多年要是没有田家的贴补,早就是入不敷出了。
你养那些妾室,在外胡吃海塞,惹祸赌钱,都是用钱买来的。
爹呢,整年不着家,不知道养了多少外室,生了多少庶子女,每年也是跟家里要钱,你长大了,大哥该让你知道这些见不到光的事情了。”
元子轩目瞪口呆:“爹他……,娘亲知道吗?”
“或许知道,但是我一直不让她知道,她有感觉,只是不想去面对,她所有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了,你一走,她没了寄托,我也不知道她会多难过。
可是事情总有一天要面对的,咱们都该想想将来了。”
“大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