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提着那个篮子,原路走出去,黝黑的隧道像是怪物的大嘴一样,随时会把她吞噬。
不过想起自己的儿子,徐婆子又生出无穷的勇气来,就像是为了儿子来做出死猫换孩子的事情来。
母爱是伟大的,为了孩子,一个母亲能做出任何事情来,无关对错,只是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一路想着儿子,徐婆子倒是少了畏惧。
岂不知她身后跟着的元婳等人,都要惊掉下巴了,王府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地道,他们竟然不知道。
终于,地道走到了尽头,元婳估摸着距离,能有两个王府这么大,这活儿可不是一两天能做完的,虽然只是猫着腰勉强能走的地道,也不是一项小工程。
徐婆子走出地道,元婳他们等在里面,倒是看看是谁在算计他们家。
一个荒废的院子里,焦急等待两个男人,都是獐头鼠目,相貌猥琐,看到徐婆子大喜:“成功了吗?”
徐婆子把篮子护在身后,按照计划好的说道:“成了,我要的银子呢?”
男子取出一叠子银票:“五千两,足够你们一家远走高飞了,现在就走吧,你儿子已经在路上等着你了。”
“真的吗?”
“骗你
做什么?快把孩子给我,没时间了。”
元婳叹息一声,徐婆子太天真了,人家已经说了,她儿子已经死了的,她或许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竟然没多怀疑。
徐婆子下意识回头看一眼,篮子已经被夺走了,男子打开一看,瞳孔紧缩,怎么是他送出去的东西?
马上明白被算计了,丢在地上就要跑,不过脚下被鞭子缠住了,摔在地上。
元婳带着人走出来,“就是你们敢算计我璟王府,竟然敢偷我侄儿,真是罪该万死,谁指使你们的?”
护卫上前,卸掉下巴,从牙齿里取出毒药来,这些人也是死士。
敢算计璟王府,岂是一般人?
突然,一阵破空声,俩人惨叫一声,身中数箭,倒在了地上,杀人灭口了,就连徐婆子都送给她一支,跟着她儿子一起上路了,一家人齐齐整整。
护卫已经追上去了,元婳气的跺脚,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灭了口,这些人太嚣张了。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她没有追上去,而是检查这个宅子,这是谁家?
元婳走向前院,能和璟王府相邻的不是一般府邸,渐渐出现奴仆,忙碌着做早饭,等着主子醒来,完全不知道后
院发生的事情。
元婳没有露面,听着他们的谈话,竟然是个没落的伯爵府,祖上传下来的府邸,已经入不敷出,后院都荒废着,只住着前院几进院子,元婳都不认识的。
她从后门离开,派了人盯着伯府,很快,大理寺出动,直接把伯府给围了。
成安伯现在是世子刘长兴当家,老成安伯吃喝玩乐,败光了家业,刘长兴有心振兴伯府,却无力回天,只能一天天看着伯府落寞。
幸好他认识了贵人,谋了个工部的差事,日子好一些,他想着今日贵人的安排,吃了早饭就要去赴约,却没想到,被大理寺堵在了家里。
“你们做什么?我刘家可是伯爵府,祖上随着太祖打过仗的,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要进宫告你们去!”
来者是温尘和风君安,元婳没有出面,经此一事,她变得沉稳很多,没有自己出去和刘家对峙,就是最大的进步。
温尘想起元婳的话,还很后怕,他的外甥差点儿就被这家人偷换走了,这要是被他们得手,大姐姐可怎么活下去!
想着大姐姐悲伤欲绝,温尘的怒意就遏制不住,一巴掌把他扇在地上:“大理寺办案,你敢阻拦?有什么话去
大理寺牢里说去吧,全部带走。”
差役们觉得温尘做的太粗暴了,回去怎么和上司交代?
温尘道:“我已经个寺卿大人说过话了,刘家犯的是大案,大人批准了的,尽管照做。“
“是。”
既然寺卿大人都知道,他们就不问了,知道得多并没有好处,说不定是宫里的秘密案子。
刘家全家被抓,连扫地的奴才都没有放过,惊动了这条街的人,刘家犯了什么事儿?
没有人注意到,街上的小贩收起摊子离开了,神色带着慌张。
赵清远刚到衙门,温尘就送来这么大的案子,刘家竟然敢对世子妃的孩子下手,他想死也不能这么着急啊!
温尘低声道:“刘府在自家后院,挖了一个地道通到了王府,这事儿得保密,有了这条地道,刘家其心可诛,杀了他们都说得过去。”
好好的,你往人家家里挖地道,总不会是送钱过去吧?
赵清远惊疑不定:“你仔细审问,不要放过一个细节,皇上那边我去处理,温大小姐没事儿吧?”
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