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是圣人,面对这种事情,温窈也是有脾气的。
其实她也有些后悔了,不该插手这件事儿,人也不会丢了,梁盈盈是有错,可到底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不该遭遇这些危险。
只是元锐这个态度,更是恼火,心里是知道他对梁盈盈没什么,只是当妹妹一样,可是梁盈盈不这么想的吧?
男人要是不能干脆利断的处理好这些事情,将来更麻烦。
温窈哪怕是理亏,也不会惯着元锐,她没错,都是徐曼的错,真不知道她哪儿来那么大的脸,撺掇小姑子惹祸,还能没事儿人一样来指责自己,温窈越想越气,第一次把元锐撵出主卧了。
元锐抱着被子,可怜兮兮的,知琴却一点儿不同情,让丫鬟们都退下,他自己想办法,爱睡哪儿睡哪儿。
元锐第一次这么凄惨,最终盘膝坐在门口,披着被子,打坐一夜,看着有点儿惨。
翌日早早出门,到底年轻,脸色还好,没有乌青眼,看不出给王妃给轰出来的样子。
早朝每天都要开的,朝中的气氛很是紧张,边关战事不利,谁都不敢大意。
等候小皇帝的时候,朝臣们都会闲聊,白晋禹一看
元锐的样子,了然道:“昨儿没休息好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元锐纳闷了,他照镜子了,挺好的啊!
白晋禹:“多年经验,看着没黑眼圈,可是眼神是藏不住的,你很累,不仅仅是身体累,还有心累,怎么,是因为出征的事情吗?”
元锐把他拉到角落里,一肚子苦水倒出来,他不明白了,以前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了?
梁国公出事儿好像是个引线,什么矛盾都出来了,让他怎么放心走啊!
白晋禹是知道梁盈盈失踪的,他还派人跟着找了的,只是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内情在,挺同情元锐的。
“这事儿吧,我站在温窈这边。"
元锐:“我也没说窈窈错了,只是现在她生气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哄她,再说了,我舅舅家的人都在呢,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对他们怎样啊!”
白晋禹道:“也就是因为你这个态度,梁大夫人才会有恃无恐的,小锐啊,升米恩斗米仇啊,你对你舅舅的感情是没错,可是你不该把这份感情用在你表哥他们身上,你不是他们爹啊,你想照顾他们,也得人家听话才是啊。”
“现在
的情况就是梁家人没有自己的主心骨,却又觉得你是表弟的,你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去帮他们,有一点不满,就是你的不对,你还不能说人家什么,毕竟人家那么惨了,你能怎样?
这就是道德绑架了,好像是你姐说过的一句话,我觉的挺有道理的。”
元锐抹一下脸,“姐夫啊,你说怎么办?”
白晋禹笑了,这小子一直别扭,不曾喊过姐夫,现在倒是真的把自己当姐夫了,看他这么可怜的份儿上,白晋禹帮他一把。
“先上朝吧,回头我去王府走一趟,岳母心情也不好,婳婳也好久没回去了,趁着身子还能走得动,回娘家看看。”
有了白晋禹帮助,元锐一心都在朝政上,比起以前,这次元锐格外的强势,所有的一切都要为战争服务。
户部没钱,砸锅卖铁去啊,官员的饷银暂时不发,不能断了将士们的饷银,人家卖命的时候,还没有钱,换谁也不高兴的。
工部研究崔瀚的那个雪橇出来,他能用,自己也能用,还要做的更好。
兵部说三个月才能都送到粮草,元锐给压到两个月,沿途驿站可以换人换马,日夜不停,不信送不到。
一系列的对策说出来,易宰辅暗暗点头,元锐就该有这样的魄力,方能力挽狂澜。
小皇帝一一下旨,中书令马不停蹄的传下去,散了朝已经快中午了,元锐又陪着小皇帝吃顿饭,叮嘱一些事情,回到家都是傍晚,元婳和白晋禹已经到了家里。
晚饭一大家子一起吃的,包括梁家的夫人和孩子们,十多口子人,神色间都不太好看,忐忑不安的样子。
温窈哄着孩子,元锐进来都没看他一眼,元锐自己上去帮她抱孩子:“来爹爹抱啊,爹爹这一走,想见我女儿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这么一说,自己先心酸了,舍不得窈窈和孩子们啊。
徐曼撇嘴,只是见不到面,孩子在京师吃香的喝辣的,享福着呢,有什么舍不得的,真是矫情。
元婳看她那个神色,直接发作:“大表嫂,你那是什么眼神?对我家小锐有意见?他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说出来,我当姐姐的教训他。”
徐曼还是那副死样子,好像天下人都对不起她似的,一点儿没认识自己的错。
璟王妃一阵无奈,只是侄儿媳妇儿,又不是自己孩子,怎么管?
温窈淡淡看着她,真是
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