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王文凯其实也不好东西,他这么多年宠我,也是因为这个秘密,但是他在外面也不闲着,青楼楚馆夜不归宿也是常有的。
睿王妃,我只是个弱女子,只希望能活下去,都是王文凯他逼着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温窈淡淡道:“你可不无辜,郡王为了你和家里闹翻,还丢了性命,你要是有情有义,往京师送个消息很难吗?
你也是舍不去到手的富贵日子,拿捏王文凯的把柄,你俩狼狈为奸,甚至连郡王到底如何死的,都很蹊跷。
先回去等着,回头我会安顿你们。”
锦
娘不敢辩解,带着孩子们离开。
年纪最大的少年已经懂事儿了,他听着锦娘和温窈的对话,彻底颠覆了自己的人生,许久才明白,他不是什么皇族子孙,而是一个幕僚的儿子而已。
而这个幕僚竟然鸠占鹊巢,一切都是假的。
回到院子,就问锦娘:“母亲,这不是真的吧?我的父亲竟然不是郡王,母亲,你明知道他是冒牌货,为何要生下他的孩子,你让我们怎么办?”
这么多年,他们都过的是身份尊贵,人人羡慕的贵公子生活,突然一朝跌落神坛,他接受不了。
锦娘自己还心烦意乱呢,没好气打发他:“老娘都不知道怎么办?你想怎么办啊?原以为这一辈子都能瞒过去,等你长大,在这边给你谋个知府,县令的官职,你的前途也不会差。
可是谁知道二公子回来,都怪他,他不来,我们的日子还是好好的。”
锦娘最恨元子轩,没有元子轩认什么爹,一切都能相安无事。
少年气的跑出去了,弟弟妹妹懵懂无知,倒也没有他这么痛苦。
……
温窈去审问靳辅仁,风光了二十年的封疆大吏,脱掉官服,一身落魄,也就是个普通的老人样子。
“说吧,锦娘都交代了,你是怕元子轩发现这个郡王是冒牌货,才杀了他的吧?至于要元子轩死,也是不想他回到京师发现异常,一次处理干净了。
倒是果断干脆,心狠手辣,可惜没有用在正途上。”
靳辅仁也没有侥幸心理,道:“我为政这么多年,不说有功,可是也能保护一方平安啊,我是包庇了王文凯,可是睿王妃,你也不能抹杀我的功劳啊。”
温窈问他:“郡王到底是如何死的?是不是那对狗男女合谋害死的?你包庇王文凯,就是包庇凶手。
别说你什么功劳,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朝廷对边境州府收取的赋税并不高,可是到了你这儿,你多加了几成?
这些钱都进了你和王文凯的口袋吧?”
靳辅仁不服:“你去看看天下哪个当官儿的不贪?有谁是真正清廉?我能让一方百姓活下去,贪一点儿又怎么了?”
温窈不能理解,也不想跟他废话:“你去跟皇上,给朝廷诸公解释吧。”
靳辅仁悲痛抢地,一切都完了。
元婳唏嘘:“离开京师,见了太多稀罕事儿了,你说郡王妃要是知道她男人早死了,会不会后悔这么多年没有来看他?
如果郡王妃早日察觉不对劲儿,他们也不会逍遥二十年。”
温窈:“这就要说到夫妻关系了,郡王妃或许有所察觉,只是不想去追究,他们逍遥了二十年,郡王妃何尝不是自在了二十年?
夫妻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可是一旦有了裂痕,彻底反目,又是最绝情的,往往最狠的刀子来自身边人。”
元婳想不明白,也不去想了,“有点儿想我家白猴儿了,我对他是不够好,他会不会捅我刀子呢?”
温窈无语,“你嫁给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好了,还有俩女儿呢,白侯爷只会心疼你,不会捅你刀子。”
元婳嘿嘿笑,“也是啊,我家白猴儿人很好的,哎,想家了,咱们什么时候反攻回去?”
打完仗好回家啊,元婳现在都想拿刀子砍死萧云翰,他耽误自己看女儿了。
“处理完这里的事儿再说吧,大金短时间内不会来打咱们,咱们要想攻破青州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青州易守难攻,考验咱们攻城战的时候到了。”
攻城从来都是最难的,高大城墙能保护里面的人,需要无数人命去填,真正的硬仗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