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后愣住了,“有这回事儿?朕怎么不知道呢?”
温窈有些意外:“你不知道?那么大一个花园子,每日烧炭维持温度,国后说不知道?”
国后:“朕是知道她养花,可是也为了孝顺朕,每日都送新鲜的鲜花来,朕看着心情也好啊。”
萧司予道:“就是,我是为了孝顺,只要母后心情好,花点儿钱算什么?”
温窈:“那当我没说,告辞了。”
萧司予马上告状:“母后,你看她什么态度,她根本就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呢。”
萧云翰呵斥一声:“闭嘴,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又对国后道:“母后,她奢靡享受,最后还说是对母后的孝心,要是传到那些臣子的耳朵里,倒是成了母后奢侈享受了,这个名声,母后想要吗?”
“当然不能要了,那些个臣子最烦人了,一直不喜母后当这个国主,有点儿错处就抓着不放,母后容易吗?
司予,你那个花园到底花费多少?你如实招来。”
萧云翰:“您问她,不如查查内库的账目,她嘴里能有几句实话。”
国后心中一动,“回宫吧,公主禁足,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出门,花
园停了,不当吃不当喝的,浪费多少银子。”
国后其实并不清楚萧司予花费多少,每次她想要什么,撒撒娇求一求,国后就给了,一步步养的她越发的贪婪,也觉得自己深得母后宠爱,嚣张跋扈,谁都得给她几分面子,轻易不会招惹。
萧司予忍着怨恨送走了他们,气的摔了满屋子的东西,牵动脸上的肉,疼的嗷嗷的叫唤,下人都以为狼来了呢。
温窈很是失望,回到自己的房间,脸色很不好看。
萧云翰送国后回了宫,很快来看她,笑呵呵道:“怎么拉着一张脸啊?还生气呢!”
温窈白了他一眼:‘你被人冤枉,你不生气吗?也说不上生气,只是觉得,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好像都有些眼瞎心盲,好赖不分。
国后她一直这样子的吗?“
萧云翰靠在椅子上,一脸惬意,能很窈窈好好说说话,真的挺不容易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从小没有养在她膝下,说是多深的感情也不至于,我尊敬孝顺她,哄着她开心,也是为了我自己,她能给我想要的东西,并非多孝顺。
大周读书人常说,孝顺这件事儿看心不看行动的,总不能让孩
子割肉给父母才算是孝顺吧?
可是事实上,大家都是看行动不看心的,我现在就是这样,行动上是无可挑剔的孝顺,心却不是这么想的。”
温窈:“你跟我说这些话,不怕我卖了你?你对生母都没多少感情,怎么会对我好?”
萧云翰哈哈一笑:“你呀,看着脾气软和,温柔和善,其实防备心最重了,我做了多少事儿,都捂不热你的心啊。
这么说吧,我对你好,也是为了我自己,人嘛,活着总得有个牵挂,要不然活的孤家寡人一样,多悲哀啊。”
温窈:“那我就是你付出情感的一样东西,你只是想找寻你活着的意义,是这样吗?”
“算是吧,窈窈真聪明。”
温窈撇嘴:“不用夸我,这都算聪明,世上就没有笨人了,元锐有消息吗?”
“没有,对不起,我尽力了。”
温窈沉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算怎么个事儿?
“他是在哪里失踪的?你都找不到,这事儿很蹊跷,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在来都城的路上,我已经散出去找了好多天了,是一队苦行僧救走的,可是我找了好多寺庙,
都没有线索,只能继续找了。”
“寺庙?”
这也算是一个线索,温窈知道,大金人比大周更崇尚佛教,大周还有道教和佛教竞争,大金佛教却一家独大,地位斐然。
不过佛教内部也有竞争,分支很多,彼此也争斗不断,否则大金都要成了佛教的天下了。
“回头我去庙里看看。”
“我陪着你吧。”
温窈果断拒绝:“不需要了,我怕你提前做手脚。”
萧云翰很伤心:“妹子啊,我就差提前把心剖出来给你看了,不要这么伤人好不好?”
温窈不为所动:“你这话对别的姑娘说去吧,对我没用,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的吗?”
萧云翰心疼道:“不是,我妹子是最善良,最好的姑娘了,冷血无情只是表象,哥哥懂你。”
“少来,你懂我什么?回去吧,别来这儿烦我了。”
萧云翰很失落:“那我走了啊,还想在你这儿蹭顿饭呢,看来不给我面子了,对了,大周皇帝已经到了灵州,停了下来,估摸着要在灵州安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