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颜看着一脸无助恐惧的通房丫鬟,突然很感谢她,多谢她让自己认清楚了一个人,终于知道了窦宝成有多窝囊,有多怂了。
“都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啊,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儿,你们动手可是要被抓走坐牢的啊。”
众人道:“打不要脸的奸夫淫夫,这不算犯法,是正义之举,不会坐牢的,你们让开,这事儿我们来,薅头发掐肉,还不能伤着孩子,你放心吧。”
一个大婶子兴致勃勃,迫不及待想动手呢,这么多年的老娘们打架经验,还收拾不了一个小蹄子?
温窈等人都是目瞪口呆,现在的百姓战斗力都这么旺盛的吗?这要是送到战场上,何愁打不赢啊?
眼看大婶的手都伸到了丫鬟面前,被霍英武给薅了回来:“那也不行,咱可以在道德上谴责她,用目光鄙视她,但是动手就沾染麻烦了,我们不能让大婶你犯错误啊,这位可是窦家的大丫鬟呢,窦家你知道不?就是左都御史家。”
大婶感动道:“姑娘你一看就是好人啊,窦家我不知道,可是御史我懂的,都是刚正清廉之人,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之人呢?
咱们皇上不会选当官儿的呢,要咱说,就应该让睿王来当御史,那些当官儿的都老实了。
窦家是吧?大婶记住了,你等着,不出三天,整个灵州府都知道他不配当御史了。”
“这么厉害啊?”
“那是当然了,咱姐妹们多啊,这城里没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儿,现在咋办啊?小浪蹄子怀野种,能养出这种丫鬟,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奸夫呢?”
不能打女的,大婶也怕孩子出事儿担责任,但是可以打奸夫呀。
“这儿呢!”
“打他!”
大婶们冲上去打窦宝成,他马上跪下求饶:“
不要打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她让我带她走的呀,都是她说的。”
“那孩子是她一个人怀上的吗?你的意思是不想负责?瞧瞧这个怂样子,老娘都瞧不起你。”
“哭什么哭啊?大男人的还哭鼻子,丢不丢人?你哭就没事儿了吗?不揍你你不知道你错哪儿了。”
温窈都后退几步,这些大婶儿们就是想揍人。
可怜的窦宝成,被膀大腰圆的大婶儿们摁着,薅头发,扇耳光,还有人恶趣味的检查他的二弟,乐的嘎嘎笑,窦宝成吓的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就晕了?”
大婶们很遗憾,太不经折腾了,意犹未尽的放过了他。
差役赶紧维持秩序,这么下去,窦公子都得被他们给玩儿坏了。
通房丫鬟的目的也达到了,现在只等回家,等着窦大人和窦夫人的决定了。
窦家刚退了沈家的亲事,窦夫人还在发牢骚呢,下人们慌张跑进来:“小公子回来了,红俏也一起回来了。”
“我的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让母亲担心死了……”
只是进来一群人,沈长风,温窈,元锐,都是一脸戏谑,“窦夫人,你家公子可真是有出息啊,都跟人过上日子了,恭喜恭喜,窦夫人大孙子也有了,赶紧办喜事儿吧。”
“什么恭喜?那个贱人也配生下我孙子?就是个通房丫鬟,勾搭主子,打死了都是应该的。”
谢晋道:“私用刑罚,造成下人重大伤害着,判处两年劳役,窦大人,你可是左都御史呢,别知法犯法了。”
一般大户人家惩罚下人很少闹到官府的,下人只是奴隶,生死都在主子一念之间,没有人给他们撑腰啊。
保护下人的刑法形同虚设,可是不代表没有,要是真的计较起来,窦家敢用刑,可是
犯法的,谢晋很乐意请他们去大理寺坐坐。
窦夫人眼神闪烁:“你,你少多管闲事儿,我们就是说说,又没动手。”
“最好别动手,我是大理寺少卿,这位姑娘,你要是被人刑讯殴打,甚至伤害你的孩子,你可以来大理寺找我,我帮你主持公道。”
红俏感激道:“多谢这位大人,大人怎么称呼?”
“谢晋,大理寺最年轻的少卿,在下今年二十二,两榜进士出身。”
窦家人不明觉厉,谁关心你什么出身了吗?
温窈等人忍俊不禁,这位少卿也是腹黑的,以后他和沈娇颜在一起了,沈娇颜就是他夫人,要让窦家人知道,他谢晋比窦宝成更优秀,是他们家儿子配不上人家沈家小姐,休想诋毁污蔑沈娇颜的名声。
否则大理寺的牢房可是随时欢迎他们,谢晋能合理合法的收拾窦家。
窦大人心烦意燥,“沈家主,睿王,睿王妃,诸位请坐,多谢你们送我儿子回来,下官略备薄酒,感谢诸位啊。”
“不必了,我们帮你把人找到了,窦大人别来迁怒我沈家,我沈长风就感激不尽了,虽然咱们已经退了亲,我还是想让窦大人知道,这事儿错在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