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婉儿高兴是高兴,还有些担忧,他们要是真的回来,却没有露面,这代表了什么,她也不是不知道。
不过是对亲情的渴望,不想多想而已。
女人都这样,喜欢自欺欺人,只等着被现实打的伤痕累累,才会觉醒,黑化复仇,可是伤害也已经造成了的。
这也是每个黑化的女强人的必经之路,谁曾经不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不过是被现实伤透了心,为了自保不得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变成那个不想变成的人。
温尘不想她经历这些伤害,可是生在王室,少不了斗争,尚婉儿可以心软,但是不能软弱。
白晋禹道:“还在调查,公主不用太担心了,不过这寝宫的防卫还要更加严谨,以防万一。”
元婳道:“我和阿武以后轮流守夜,等这件事儿结束,一切都会有新的开始。”
温尘:“我来吧,怎么好意思辛苦两位姐姐?”
元婳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守夜?一个被窝里守着的吗?”
温尘:“……”
尚婉儿红了脸,“那就听婳婳姐姐的吧,我也很喜欢和你们聊天。”
“这就对了,男人什么的别总是惯着,惯得他们毛病,以为离开
他活不了呢,这可不行,给他们脸了呢。”
尚婉儿不大明白,“我没有这么想啊,这宫里也没什么男人,白先生不算的,白先生明日就去上书房做先生吧。”
这样后宫就安全了,尚婉儿天真的以为除了她家侄儿们,宫里就这一个男人了,岂不知道真正的饿狼就在自己身边环绕。
元婳:“也挺好,白先生,好好做先生吧。”
起码保住了一挂漂亮的胡子,成熟稳重的男人有着别样的味道。
白晋禹被元婳看的心中一热,婳婳还是这么喜欢他呢。
自恋的老男人最好哄了,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唯一可怜的是温尘,彻底失去和公主亲近的机会。
别人都是和男人争,他倒是好,竟然和两个女人争,这日子过的可真是……热闹啊。
好在没过两天,大王子终于行动了。
月黑风高的夜里,霍英武和公主,元婳一起斗地主呢,打牌上瘾呢,熟悉了规则,恨不得彻夜都来玩儿。
输了的撕纸条贴在脸上,尚婉儿可高兴了,从小就没什么闺中密友,也就没有玩儿伴儿,这么简单的乐趣让她开心不已,像是回到小时候。
也不讲究什么主仆之分了,
小尘子的姐姐她也当自己的姐姐一样,至于这其中的漏洞,不合常理之处,尚婉儿选择性的忽略了,刨根问底,现在的安稳日子也没了。
人大多数是喜欢做鸵鸟的,尚婉儿此时大概就是鸵鸟心态,看着平静的生活,藏着不知道多少暗涌呢。
打到子时,还是尚婉儿熬不住了,身体可比不上这两位,打着哈欠道:“困死了,睡吧,明儿再玩吧。”
“行吧,女人熬夜对皮肤不好,虽然我也喜欢熬夜。”
尚婉儿笑的肚子疼,“阿武姐姐说话总是这么逗,我这几天笑的比过去几年笑的都多,笑的我肚子疼呢。”
“等你笑出了马甲线,都不用锻炼了,这多好,别人还没这个待遇呢。”
尚婉儿摆摆手,笑的说不出话来,“不行了,阿武姐姐别逗我了,瞌睡都笑没了。”
元婳想回去陪着白晋禹呢,夜晚偷偷相会,格外的刺激,盘算着阿武守夜,她会情郎,好像有点儿不地道呢。
尚婉儿回床上睡觉,刚要躺下去,就看到床上有意动,不会是有老鼠吧?
“阿武姐姐,有老鼠吗?”
“怎么可能?”
霍英武站在她身边跟着看,元婳也忘了白晋
禹,热闹比男人更重要。
那床铺一蛄蛹一蛄蛹的,确实像是有东西,吓的三人屏气噤声,大气不敢喘。
突然,被褥被推开了,露出沈清延那张阴森惨白的脸来,头发也没有梳起来,披散在面前,看着跟鬼似的。
沈清延刚喘口气,一抬头,三张白乎乎的脸,齐齐出现在他面前,“卧槽,什么东西?”
“啊……“
“啊……”
两边人一起尖叫起来,屋顶都要震塌了。
霍英武先回神,一拳头锤在他脸上,把他打下去了。
“是个人啊,有温度的,熟悉的骨头碎裂的感觉,就挺好。”
尚婉儿:“……”
“你好像打死一个人吧。”
元婳:“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床上呢?看着有点儿眼熟?”
“霍英武:“可不是嘛,像是沈家那个窝囊的废物大公子。”
“沈清延?他不是在天牢的吗?”
三个人对视一眼,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