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那怪物竟然跑回了古宅?
古宅究竟还有何处是她未察觉到的可以藏人的地方?
阿迟未做疑迟,紧跟了上去。
腥臭的黑红血液滴了一路,循着血迹,阿迟一路来到了后院。
血迹尽头有一咽了气儿的怪物躺在地上,黑红色的腥臭血液正不断从它身上流出。
但它不是方才那只长满无数手脚的怪物,而是鼠婴。
这只鼠婴有八手八脚,看起来比别的鼠婴更怪异一些。
它身上有多处焦伤,看起来是被符咒灼烧所致。
致命伤却在脖颈处,一道整齐、锋利的刀伤让它没了呼吸。
这只大鼠婴旁边还有几只寻常模样的鼠婴,个个儿都是一样的死法。
打量完鼠婴,阿迟目光看向周围。
除了鼠婴身下不断流出的腥臭血液,旁边再无其它血迹。
她追寻的怪物血迹竟就此消失。
确定周围没有可疑之处,阿迟目光再次转向那只死掉的鼠婴。
这鼠婴被抛在干涸的池塘中,流出的血液渗入周围的稀泥中,让本就发臭的池塘变得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阿迟看了看鼠婴身下。
她忽地想起刚来后院时也在这池塘旁闻到一股臭味儿。
当时她以为那是池塘底部的烂泥发出的味道,可现在想想,那味道似乎与怪物血液散发出的味道有些相似。
她蹲下身去打算将鼠婴拖开看看。
“大师!”
身后响起的一道声音让阿迟顿了顿。
她转身看去,是苍玉。
“大师,你也回来了?你找到你们的武器了吗?”
阿迟不动声色地打量逐渐靠近的苍玉。
对方身上满是灰尘,衣服也被划破了两道口子。
走过来的过程中还时不时地擦着额上的汗。
甚至,他手上还拖着一只鼠婴的尸体。
看起来似乎与鼠婴激战了一番。
可苍玉的脚步十分轻盈,与他表现出的狼狈格格不入。
装起来了呀!
阿迟没有戳穿他,只配合着他演戏。
“没有,你那边呢?有线索吗?”
苍玉随意地将手里尸体扔到池塘中。
“我这边也没有,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怪物。
就是那只八手八脚怪。
它的模样看上去像是吞了同伴尸体生出了手脚,可它竟没有分裂。
大师,以你所见,它会不会是怪物之王?”
阿迟瞥了眼池塘中的怪物。
鼠婴之王?
既然担了个“王”字,便该比寻常鼠婴厉害一些吧?
可那家伙不过是比寻常鼠婴多了几只手脚,其余地方没有一点儿提升,怎么看都撑不起这个“王”字。
与其说这家伙是鼠婴之王,倒不如说那只被她拔了手脚的怪物……是鼠婴之王?
阿迟眯了眯眸子。
她怎么会想到那怪物是鼠婴之王?
那怪物明明长着一颗像人一样的脑袋,跟这些似猫似鼠的怪物实在大不相同。
可……若那怪物的手脚没有锋利的指甲,倒和鼠婴的手脚一模一样。
莫非,它们真的有某种联系?
“大师?”苍玉抬手在阿迟面前挥了挥,“你在想什么?”
阿迟回神,“我在想你说的话,也许它真是鼠婴之王说不定。”
“鼠婴?”苍玉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怪物叫鼠婴?”
“是啊。”
“大师,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满脸无辜的苍玉,阿迟没戳破他的伪装。
毕竟苍玉现在的人设是“第一次与鼠婴正面交手发现对方是菜鸡而勇气大涨的秋元明”。
简单来说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之人”。
既然想顺着苍玉这条线摸到长生炉总部,她就要陪着对方演下去。
“我给它们起的名字,”阿迟淡淡道:“声音似鼠,手脚像婴儿,称之为鼠婴岂不是很贴切?”
苍玉恍然大悟,“是哦!大师这名字取得好!”
“阿迟!”
就在这当儿,丹缇也回来了。
他如风般飞奔而来,顺势将紧攥的拳头举到阿迟面前。
丹缇笑得十分开朗。
“阿迟,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看丹缇那一脸臭屁样儿,阿迟就知道他发现的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每日哄蛇的课程是不能落下的。
“是……”
“是什么?”
不待她说完,苍玉先兴致勃勃地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