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上荣见刘邦将他松绑了,于是,倒身下拜说:“沛公,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如此高义,既然如此,看来是天要亡秦,也怪不得我等了,从此刻起,我就跟你干了。”
刘邦大喜,赶紧用双手把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说:“老邢,快快请起,还要请你多多帮忙啊。”
这时,只见邢上荣喝令城头上的军士,说:“尔等还在那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滚下来拜见沛公?”
于是,城头上以及城内的军士,都从里面出来了,跪了一地。大约有几十人,都是些老弱病残。
刘邦看了看,问道:“老邢,难道说你们城中就这点人马吗?”
“沛公,实不相瞒,我让副将林凤带着人马在饮马川布下了口袋,等着你们去钻,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识破了,没上当。”
刘邦一听,哈哈一笑,说:“你那招诱敌深入之计太过明显,而且漏洞百出,你只好去诓骗那些莽汉,又如何能骗得了我?”
樊哙一听,脸上一红,反正他长得也黑,别人也看不出来。
“那我这就与你一起同去饮马川,唤林凤来降。”
“那太好了。”刘邦高兴地说。
那林凤带着人马埋伏在饮马川二面的山头上,远远地望见刘邦的人马来了,十分高兴。
可是没想到刘邦的人马驻足在饮马川边上,就是不往里走,像是已经发现他们埋伏在这里了。
于是,林凤变得十分焦躁,过了很长时间,见卢绾的人马还是没进入包围圈,他按捺不住,就打算带着人马冲下山去,与卢绾他们血拼。
就在这时,邢上荣与刘邦一齐赶到了。
林凤见邢上荣与刘邦在一起,很是奇怪。
后来才知道邢上荣已经投降了刘邦。
既然主将已降,林凤自然也跟着投降了。
就这样,刘邦兵不血刃,攻占了胡陵。
他既得了那两百匹战马,又得了邢上荣和林凤两员大将,还有几百名降兵,自然是十分高兴。
刘邦把投降过来的秦军仍然编在他们二人麾下。
刘邦一边出榜安民,一边聚集众人商议攻取方与之事。
“沛公,方与共有秦军五六百人,守将朱龙,副将朱虎,是兄弟二人。城防也比我们这里坚固许多。”
“老邢,这么一说,方与是个硬骨头啊。你可有破敌之计?”刘邦一听,面露忧色。
“沛公勿忧,那朱龙朱虎与我关系十分要好,明日早上,我就起身去劝他们二人来降。”
“虎豹不堪骑,人心隔肚皮,你有把握吗?”刘邦问。
“沛公放心,我料也无妨。”
“那好吧,你一定多加小心。”刘邦说。
第二天早上。
邢上荣骑上一匹快马,直奔方与而去。
方与和胡陵相距约百里,晌午时分,他就来到了方与城下。
城门紧闭。
“城头上的兄弟,麻烦把城门打开一下。”他冲着城头上喊。
守城的军士一看是他,也都认识,有一个小头目问:“邢将军,你到此所为何事?”
“我要见二位将军,有要事相商。”
“请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禀报二位将军。”那名小头目说道。
“好的,那你快点。”
于是那名小头目下了城头,立即去找朱龙、朱虎二位将军。
朱龙、朱虎正在营中议事。
“启禀二位将军,邢上荣来了。”那名守城的小头目躬身施礼说道。
“哦?哨探来报,他不是已经降了刘邦了吗?”朱虎一听,有点疑惑,“他带了多少人马?”
“只是他一个人,一匹马。”那名小头目说。
“一个人来的?必是来做说客的。”朱龙说。
“我看也像。”朱虎问。
“他孤身一人,他可以降,我们的妻儿都在咸阳,如何能降?我们要是降了刘邦,那我们的妻儿老小还能活命吗?”朱龙说。
“大哥,所言甚是,那我们怎么办?”
“先礼而后兵,摆酒设宴,热情接待,席间看我眼色行事。”朱龙说。
“是,大哥。”
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还不见有人出来,邢上荣等得有些焦躁。
忽见城门大开,朱龙朱虎兄弟二人身着便装从里面走了出来。
邢上荣一看,赶紧翻身下马,一抱拳说:“二位将军,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今日特来看望二位将军。”
“邢将军,我等兄弟因公务繁忙,近日也没去看望兄长,请多多包涵,快,里边请!”朱龙说。
这时,有军士从邢上荣手中接过马匹,牵到一边。
朱龙与邢上荣携手揽腕,走进了营中。
此时,酒席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