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与城中。
“众位兄弟,你们觉得我四弟的主意如何?”刘邦问。
“好主意,就这么办!”众人说道。
“好小子,多日不见,长能耐了!”刘邦笑着说。
“这只是我的拙见。”刘交说。
“沛公,我有个请求,请你成全。我不想在这里守城,我也想跟着刘交去伏击壮东齐。”有一人大声说道。
众人一看,说话的非是旁人,正是沛公手下的左司马曹无伤。
“曹无伤,你为什么要去伏击壮东齐?”刘邦问。
“回沛公的话,曾经有一次我和一个朋友纪信站在路边小声说了两句话,被四名秦兵把我俩抓了去,告到郡守壮东齐那里,他却说我俩犯了什么偶语罪,把我俩打得死去活来,差点没把我俩打死,因此,我气不过,这次我要亲手宰了他。”曹无伤说。
“原来如此,那你就跟刘交他们一起去吧。”刘邦说。
“是,谢沛公!”
刘邦转过脸来,对大家说:“各位兄弟,大家吃完这顿饭,立即出发,等我们收拾了郡守壮东齐,再去找雍齿算账。”
“是!”众人齐声答应道。
泗水郡郡守府衙。
平锋回来之后,哭拜于地,向壮天齐禀明了事情经过。
“什么?竟有这等事?那周昌,我如此信任他,他却投降了刘季?再要让我抓住他,我非把他碎尸万段了不可。”壮东齐一听,恨得是咬牙切齿,用手指着方与的方向说道。
“是啊,大人,您不应该把令牌和佩剑交给他啊,否则的话,他一个秦兵也带不走啊。”平锋说。
“只怪我识人不明啊,你也别难过了,我一定会替你哥报仇的,快起来吧。”壮东齐用双手把平锋搀扶了起来,此时,心里也觉得怀疑平凡有点过分,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
“大人,请即刻集合所有的兵力,攻打方与,我愿为先锋。”平锋说。
“这——,”壮东齐一听,脑袋有点疼,“此事事关重大,还得从长计议啊。”
“目前,这些贼军正在方与,我们正好借此机会,把他们给一锅端了。”平锋说。
“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此时,有位门客号称“高阳酒徒”的说道。
此人正是郦食其,已经六十多岁了。
“郦老先生,有话请说。”壮东齐对他也很是敬重。
“平将军要替兄长报仇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依我看,直接发兵攻打方与,胜算很小。”郦食其说。
“为什么?”平锋一听,有点不服气地问。
“你们请想,当初是什么样的形势,现在又是什么形势,先前你们兄弟二人带着数千人马去围攻方与,攻打了半个月都打不下来,何况如今刘邦得了周昌和周苛二将,以及投降过去的上千秦军,又有刘交带过来的上千人马,实力非比从前,你们再去攻打,他们据守坚城,又如何能打得下来?”郦食其说。
“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那你有何良策?”壮东齐问。
此时,郦食其走到桌子边上,用桌子上的几个茶杯做比画,说道:“你们请看,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为泗水郡,刘邦在方与城中,萧何在沛县,雍齿在丰邑,针对现在的形势,我们不妨兵分三路:第一路,去攻打沛县,如今沛县空虚,应该不难拿下;第二路,在方与和沛县的必经之路上埋下伏兵,令其首尾不能相顾,以防刘邦率军来救,他若不救,那么,沛县就是我们的了,他若去救,必遭到我们的伏击;第三路,派一支人马绕道到方与的后方,只要刘邦一离开,方与空虚,我们就可以趁机把它夺回来。另外,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们派人去和雍齿联络,和他说明利害关系,如果刘邦把我们打败了,那么,下一个攻击目标就是他,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他不会不明白,让他发兵夹攻刘邦,我们可操胜算。”郦食其说。
壮东齐一听,觉得这是个完美的用兵计划,刚想称赞一番,谁知那平锋却说:“大人,郦老先生,虽然我读书不多,但我听说,兵书上有句话叫做‘集中优势兵力攻打敌人薄弱环节’,分兵乃是兵家大忌,我们现在本来兵就不多,如果再分到各处,力量就更小了,何况我们的仇人是刘季和周家三兄弟,去攻打沛县一座空城又有什么用?倘若事情并不是像你所料想的那样,又怎么办?这中间有很多的变数,比如说,沛县城墙高大,急切之间攻不下来,怎么办?又或者,刘季发兵没走我们伏兵的那条道,我们岂不是空等一场?等等,再说了,那雍齿现已投降了魏国,并非降了大秦,那魏国的人马能听我们调动吗?凡事都得靠自己,指望别人都是空谈,而且往返耽误时间,战机稍纵即逝,依我之见,趁刘季立足未稳,还沉浸在胜利的气氛之中,没有防备,今天晚上,我们就集合全部人马,突然偷袭击方与,可获成功!”
“平将军,你可知道战国时期赵国的赵括吗?读兵书要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