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
吴国远果然单人独骑来到了庄成的营中。
庄成在五里外相迎。
“大哥,一向可好,小弟给您磕头了。”庄成见到吴国远之后,倒身下拜,双膝跪倒。
“贤弟,快快请起。”吴国远一看,深受感动,赶紧从马背上跳下来,来到庄成的面前,用双手把他搀扶了起来。
“哎呀,多日不见,今日总算把你给盼来了。”庄成说。
“是啊,我也十分想念贤弟你啊。只是你我的公务都很繁忙,难得一见啊。”
二人来到庄成的军营,携手揽腕,进了营帐。
庄成吩咐了一声,酒席摆上,二人对坐,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庄成双手一拍,有军士端过一个托盘过来,里面全是雪花白银。
军士把托盘放下后,转身出去了。
“兄弟,你这是何意?”吴国远一看庄成突然拿出这么许多银子出来,不知他想干什么,于是问道。
“大哥,这是一千两白银,实不相瞒,这是我为官这些年的全部积蓄,今日特奉送给兄长。”庄成说。
“兄弟,你我同为兄弟,我为情义而来,怎么能拿你的银子呢?”
“大哥,我也有难言之隐啊。”庄成长叹了一声,说道。
“贤弟,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我听听,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都是一句话。”吴国远慷慨地说。
“是这样的,你我本是秦朝的官吏,你镇守蕲县,我守大泽乡,你官大,我官小,不过,兄长你没有嫌弃我,我们结为异姓兄弟,我深感荣幸。现有陈胜、吴广率领九百戍卒前往渔阳防守,可是,适逢天降大雨,误了期限,按照朝廷的规定,误期是要杀头的。因此,陈胜、吴广迫不得已,杀了两名县尉,举事起义,而且,陈胜还得了纯钧剑。”庄成说。
“哦?你说的那把纯钧剑莫不是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造的那把尊贵之剑吗?”吴国远一听,动容地问道。
“正是。”
“民间传闻,得纯钧剑者,可为王,没想到,此剑销声匿迹多年,又重出江湖了啊。”
“是啊,那陈胜本身武艺就十分高强,连我师父欧冶长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说,我能是他的对手吗?何况他们有那么多人,而我只有两百人,这大泽乡如何能守得住?丢失城池也是死罪啊,为此,我师父特地前来,劝我归顺陈胜,我不得已便投降了义军。”庄成说。
“兄弟,也确实是难为你了,”吴国远说,“如今,你带着本部人马来到这里,不如,你再归顺朝廷,和我一起进驻蕲县吧。”
“大哥,你说笑了,大丈夫一次受辱就已经够汗颜的了,我怎么能再背叛义军呢?”
“那你是何意?”
“秦朝廷残害天下已经很久了,百姓早已怨声载道,苦不堪言,秦朝廷必定不会久长,不如,你与我一起归顺义军,扶保陈胜,将来陈胜为王,你我都是开国的元勋,不知,兄长意下如何?”庄成问。
谁知吴国远一听,勃然变色,说道:“多年来,我拿你当亲兄弟,因此,我接到你的书信之后,不顾下属的反对,来到此处与你相见,不承想,你却说出此等无君无父的话来。我身为蕲县的守将,食朝廷的俸禄,朝廷命我驻守在此,我岂能丢城失地呢?”
“大哥,秦二世荒淫无道,其残暴比起嬴政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出数年,大秦必定会跨台的,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等到义军夺了天下之时,你悔之晚矣。”
“住口!始皇帝的名号是你能叫的吗?不许你再说朝廷一个‘不’字,咱们兄弟归兄弟,但是,各为其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面也见了,酒也喝了,我这就告辞了。”吴国远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大哥,我再问你一句,你降是不降?”庄成也站了起来。
“誓死不降。”
“好!大哥,我不想这么做,这都是你逼我的。”
“庄成,你想干什么?”
“大哥,既然你今天已经来了,你认为你还能出得去吗?”庄成说着把酒杯往地上一摔,从外面一下子闯进来五十名刀斧手,不容分说就把吴国远给捆了起来。
“庄成,好小子,你和我玩这一手,有种的,你就杀了我。”
“大哥,对不住了,待我拿下蕲县之后,再向你赔罪。”庄成说。
“你是个伪君子!竟敢诓我。”
“带上他,即刻攻城!”庄成只是装作没听见,命令众人道。
“是!”手下众人回答道。
就这样,庄成带着本部人马,来到了蕲县城下。
城门紧闭。
有秦兵在城头上驻守。
“城头上的兄弟听着,请你们的副将钱义出来答话。”庄成喊道。
“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