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他可是一位名士啊,众人且随我出营相迎。”陈胜说。
于是陈胜率领着众人出营相迎。
营外站着一人,只见那人身高八尺,穿青挂皂,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虽然上了几岁年纪,但是仍然是十分英俊。
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用一根丝带扎着,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眼睛,充满了多情。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自信的笑容。
“陈将军,吴都尉,诸位,张耳特来相投,望乞收留。”张耳躬身向各位施礼。
“我久闻先生的贤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陈胜说。
“陈将军,我乃一落魄之人,何劳你亲自迎接?”
“先生乃是当世名士,我今得先生,大事可成矣。”陈胜拉着他的手,把他请进帐中。
众人回到帐中,分宾主落座。
“先生今日到此,必有高论教我。”陈胜说。
“我来此,无有敬献之礼,闻将军久攻陈县不下,特来把陈县献于将军。”张耳说。
此语一出,陈胜和众人是又惊又喜,又有点不敢相信。
“哦?此话当真?”
“我在陈将军、吴都尉及众位将军的面前,岂敢乱言?”
“请问先生,欲破陈县,我当以何计取之?”陈胜问。
“我有一位生死之交名叫陈馀,只要把他请来,不要说夺取一个陈县,就是夺取这个天下也并非难事。”
“陈馀?我听说过,听说他与你皆是魏国大梁人,与你是刎颈之交,也是当世名士。”
“正是他。”
“那么,他现在何处?”
“陈将军,不管他在哪里,只要我一封书信,纵然他在千里之外,也是非来不可。”张耳哈哈一笑,说道。
张耳的曾祖便是秦国著名的丞相、纵横家张仪,祖父张封章,父亲张伯辽。
张耳年少时,曾为魏国公子无忌(信陵君)座上常客。
后来,他犯了事,被本地销除名籍,逃亡在外地,来到外黄。
外黄。
当地有一个富人名叫黄承风,他有个女儿叫黄清照,长得特别漂亮。
黄承风把女儿许配给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
黄清照结婚的当天晚上。
前来贺喜的宾客们都已逐渐散去。
洞房里,点着红色的蜡烛,黄清照顶着盖头一个人坐在床边上,在等着她的夫君来挑开她的盖头。
她心里忐忑不安,因为这场婚姻是她父亲一手操办的,先前她也没见过男方,只是听媒婆说他如何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她本不想同意这门亲事,奈何他父亲同意了,她为了不惹父亲生气,也就点头答应了。
“咚,咚,咚。”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
黄清照心里是一阵紧张。
“娘子,我来了,你等急了吧?”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黄清照一听他的声音,心头就是一惊。
紧跟着就听“咣当”一声响,她透过盖头,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胖子从外面踉踉跄呛地进来了。
虽然她没有看到他的上身,她却看到他的一双腿了,那腿比大象的腿还要粗上三圈。
还没等到那人来挑开她的盖头,她自己已把盖头掀开了。
“啊!”
当她看到她的夫君之时,着实吓得不轻。
只见那人的年纪已有四十多岁了,身材矮小,却是异常肥胖,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肉球在地上滚来滚去。
往他的脸上看,满脸的横肉,由于过于肥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像是永远也睁不开似的,朝天鼻,鲶鱼嘴,腮帮子向二面鼓起老高,和蛤蟆似的,看上去好像也没有脖子。
黄清照当时就站了起来。
“娘子,我来了,时辰已经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早点休息吧。”
那球说着就要来搂抱她。
“你站住,你不要过来,你的年龄、相貌与媒婆说的完全不一样,她在欺骗我,我们这门亲事算不得数。”她说。
“娘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不是我把你抢来的,我是用八抬大轿把你抬来的,何况我们家花了那么多钱,你我已经拜堂成了亲,就是夫妻了,怎么还能反悔呢?来吧,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那球说着就扑过来了。
“我不管那么多,我就不算数就不算数。”
黄清照一闪身,他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