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你这样的人也能饶过,那么,以后,再有人犯同样的错误,我又该怎么办呢?这是你自找的,休怪我不讲情面!”陈胜怒道,“来人!”
“大王,请吩咐!”这时从殿外进来两名盔甲武士。
“把葛婴拉出去砍了。”
“是!”那两名武士过来不容分说,架着葛婴就往外走。
葛婴平时为人处世,还算是不错,人缘比较好。
众人一看,陈胜真要拿葛婴开刀,一下子都跪在了地上,苦苦地哀求。
邓宗平时和葛婴的关系十分要好,连忙说道:“大王请息怒,葛婴私立襄强为楚王,论罪是当斩,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念在他昔日攻城掠地,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就饶过他这一回,让他戴罪立功吧。”
“恳请大王饶了他吧。”众将求情说。
“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是要逼迫本王同意你们的请求吗?”
“我等不敢。”众将又叩头说道。
“其他的事都好商量,此事,万难从命,推出去,杀!”陈胜说。
“既然如此,恳请大王善待我的家人。”葛婴说。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安心上路去吧。”
众人一看,陈胜心意已决,此事再无商量的余地,只好作罢。
众人陪着葛婴一起到了宫殿门外,纷纷向他敬酒。
葛婴是来者不拒,一口气喝了二十几碗酒。
此时,邓宗端着酒碗来到了葛婴的面前,说:“兄弟,我敬你。”
“好,多谢了。”葛婴接过酒碗一仰脖子,喝干了。
“兄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想当初,我们在一起朝夕相处,摸爬滚打多年,虽然没有地位也没钱,可是,是何等的逍遥快活,如今,眼看就要熬出头了,我们兄弟却要阴阳两隔,你说你怎么那么糊涂,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呢?”邓宗哭着说。
“也许这就是命吧,你们都不必太难过了,这是我罪有应得。人总有一死,只是这一天来早与来迟的问题,这样一来,我也解脱了。”葛婴苦笑着说。
“对主子忠诚是为臣之本,你敢另立他人为王,这是犯了大忌的呀。”吴国远也过来敬了他一碗酒。
“吴将军,您说得对,从今以后,你们一定要忠于楚王,扶持他夺取天下,千万不能学我,有二心啊。”葛婴说。
众人听了之后,都很难过,可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
“诸君多多保重,我先走一步了。”葛婴说完,来到了刑场。
他跪在地上,两名武士站在他的身后,其中一人高举手中的大刀,做好了行刑的准备。
只见邓宗把酒碗往地上一摔,然后,大喊了一声:“行刑!”
刀光闪烁,葛婴的人头落下。
陈胜封周文为将军,接管了葛婴的军队。
当天晚上。
武臣、张耳和陈馀三个人在一起喝酒。
“真没看出来,这陈胜够狠的啊,拿自己的兄弟开刀。”武臣说道。
“是啊,龙眼无恩,王者无情啊,感觉他现在和当初已经不一样了,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六亲不认了。”陈馀说。
“这事怎么说呢,也不能全怪陈胜,放到任何一个君王的头上,估计也不能轻饶了葛婴。”张耳说。
“可是,那也不是非得杀啊,可以将他削职为民,遣散回家;或者剥夺官职,作为一名小兵,军前效力;再不行,把他软禁起来,又何必非得杀呢?毕竟是有功之臣啊。”陈馀说。
“是啊,他这就叫杀鸡给猴看,拿葛婴的脑袋来立威。”武臣说。
“你还好啊,现在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将军,而我和张耳不过只是个校尉。”
“你们二人的才干,大家有目共睹,早晚也必是将军。”武臣说。
“那可不好说啊。”陈馀说。
“我看是非之地,不可久待,我们还是尽早寻个脱身之计吧。”
“说得对。”
第二天早上。
楚王宫殿。
“第一路,邓宗!”陈胜召集众将,分兵派将,说道。
“属下在!”邓宗过来躬身施礼说道。
“命你率兵两万进攻九江郡。”陈胜说。
“是,大王。”
“第二路,周市!”
“末将在。”
“命你率领本部人马北上,进攻原来属于魏国的地方。”陈胜说。
“是,楚王。”
“第三路,周文!”
“臣在。”周文过来说。
“命你率军两万攻打戏亭,函谷关和咸阳。”陈胜说。
“臣遵旨!”
“第四路,吴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