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今之计,不是要考虑陈胜、吴广的军队是从哪里来的,而是要想办法调兵遣将退敌才是呀?”赵高说。
“哪里还有兵?哪里还有将?咸阳城中除了几千卫戍兵之外,已无兵可调了,其他的大军都派到北边去修长城,防御匈奴,南边去攻打南越了。贼军众多,人少了,也不顶用呀,难道说我父皇刚刚建立的功业就要毁在我的手上不成?”秦二世这一次是真着急了,坐立不安,束手无策。
“陛下,你不必过于忧虑。奴才向你推荐一人,可退贼军。他可以说是我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哦?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少府章邯。”
“章邯?他一少府,掌管后勤的,能行吗?而且,我也从未听说过此人带兵打过仗呀。”
“陛下,此人深藏不露,其实他武艺超群,智慧过人,实乃大将之才,以我观之,他的军事才能并不输给我朝当初指挥长平之战的战神白起,灭六国的老将王翦啊。”
“哦?他竟有这等本领?”
“正是,陛下何不召他前来,问计于他。”
“好,快,快传他来见朕。”
时间不长,章邯到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章邯趴在地上叩头。
“爱卿,平身!”
秦二世闪目观看,只见章邯身高八长,肩宽背厚,虎背熊腰,往脸上看,浓眉大眼,鼻正口方,留着胡须,仪表堂堂,一表人才。
“陛下,不知您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爱卿,郎中令力荐于你,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什么,那周文的军队已经攻到了戏水,先锋部队已打到了武关,吴广也把荥阳团团围住,咸阳危在旦夕,你看如之奈何?”
“陛下勿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贼军虽然张牙舞爪,声势浩大,但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有自身的弱点。”章邯说。
“什么弱点?”
“据我所知:其一,贼军远道而来,粮草供给不足;其二,他们大多是东边的百姓,到了我们这里,水土不服,得了瘟疫,十停之中已占着三停;其三,他们虽然人多,但都是一些缺少训练的百姓,战斗力不强,打胜不打败,打赢了,一哄而上,打败了,一哄而散,无组织,无纪律,有利可图则上,无利可图则走;其四,他们由东向西,一路杀来,已经有不少伤员,但是他们缺少药物,伤员不得到及时医治,怨声载道。”
“爱卿,言之有理,那么针对眼前的形势,我们该怎么办呢?”胡亥听了之后,频频点头,问道。
“盗贼已经来到这里,兵众势强,如今调发近处县城的军队为时已晚。骊山刑徒很多,希望赦免他们,发给兵器,让他们出击盗贼。”
胡亥一听,看了赵高一眼。
“陛下,章邯所言极是,你可以下一道圣旨,将他们的罪名全部免除,让他们成为朝廷的军队。”赵高说。
“好,既然如此,章邯,就按你说的办。我封你为征东大将军,抓紧时间,训练那些刑徒,择日出师。”
“是,陛下。”
章邯回到府上,命人去把好友司马欣,董翳二人找来议事。
“恭喜兄台,你英雄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司马欣说。
“朝廷危难,我手中缺兵少将,赵高那厮害我不浅,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章邯说。
“这么一说,你还得谢谢赵高。”司马欣笑着说。
“你以为他是为了我吗?他是为了保住他自己的乌纱帽和项上人头。”
“不管怎么说,你终于有了统兵的机会,可以施展你满腹的才华,实现你的雄心壮志了。”
“陛下若是早有准备,也不至于陷入今天的危局。目前的形势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被动了。”
“谁都能看得出赵高是笑里藏刀,包藏祸心,可是他是陛下的老师,陛下宠幸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听说,当初在沙丘,始皇帝原本是打算立扶苏为太子的,却被李斯和赵高合谋篡改了遗诏,似此等乱臣贼子就算是诛灭他的九族都不解恨。”
“像这种话只能在我们兄弟面前说,千万不能对外人说起,一旦被赵高知道了,他在陛下的面前歪歪嘴,你可就大难临头了,”章邯说,“无论赵高和李斯有没有篡改遗诏,现在胡亥已被立为皇帝,这是不争的事实,不管是谁做了皇帝,我们都要忠于朝廷,这才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
“你说的也是。”
此时章邯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问:“你们说说,我该从哪里进兵?”
董翳看了看,在地图上比画说:“我认为,你可以先从武关进兵,然后,攻打戏水周文的军队,再解荥阳之围,之后,再打陈胜的老窝陈县。”
“你说的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
“可要咱哥们儿弟兄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