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为战鼓电为旗,哪个能战?好工整的下联!大虞读书人纷纷侧目,向开口之人看去。徐风吟也循声望去,便看到了一袭红裳的秦穆清。这女子是谁?对得好生豪迈!在场的读书人大多早忘记了宁国府,对于秦穆清也不认识,只是惊艳于她的才思敏捷。周鸿雁身旁的杨蒹葭道:“她是宁国府的嫡女秦穆清,秦穆清身旁便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江寒。”周鸿雁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探询。当年宁国公为避免卷入党争的漩涡中,离开了京都,回到老家云梦府。现在宁国府嫡女突然回到京都,又偏偏这个时候,难道……夷国的龙舟上。弓祥抬着头,朝着秦穆清望去,眼中总算有了一点光芒,不再是仿若无人。这个上联他自知会有大虞人对出来,但也是在一百息之后,但没想到竟是让一个女人对出来的。弓祥身旁的那个读书人暗道一声对得好,随即笑道:“原来大虞真正才华横溢的人是这位红衣姑娘,徐风吟,我看你干脆让出才子之名吧!没有这位红衣姑娘,你已颜面尽失!”这番话看似恭维秦穆清,实则却是在讥讽大虞读书人。徐风吟冷哼一声,拂袖不答。那读书人继续道:“这位红衣姑娘才是大虞第一才女,姑娘贵姓?”秦穆清抬头道:“我姓秦。”她瞧了身旁的江寒一眼,继续道:“这种上联又有何难度,不说大虞才子俊采星驰,便是贩夫走卒也能轻易对出,他们不对,只不过是给你们夷国面子罢了。”不远处的许云愁诧异抬头,同为云梦人,她深知秦穆清的性格,那就是一个不识四书五经的母大虫,整日里只想着行侠仗义,断然说不出这种话,也不可能对出这个下联的。今日是怎么了?秦穆清这番话虽然维护大虞读书人,但却也激怒了夷国才子。一位夷国举人怒极反笑:“贩夫走卒也能轻易对出?你也未免太过狂妄了吧?”“给我们夷国面子,笑话!你们大虞人可真会吹牛!”弓祥挥手挡住身后之人,淡淡道:“姑娘对出在下这个上联,确实才华出众,但若说其他人也能轻易对出,那便未免太过轻视在下这个上联了!”一些大虞人也是微微点头,虽然他们讨厌弓祥,却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才华,秦穆清说贩夫走卒也能轻易对出,确实太过夸大了。秦穆清看了江寒一眼,道:“本姑娘实话实说罢了,你这等上联,本姑娘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也是想对多少个就对多少个!”“姑娘虽有才华,可也不必如此狂妄!”“狂妄!”许多夷国人大怒。弓祥脸上也露出怒色。秦穆清道:“既然你们不信,本姑娘就对给你们看看!”她不加思索的道:“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地作琵琶路当丝,哪个能弹?海为书纸水是墨,哪个可画?云为棉被地是床,哪个敢卧?”她一连说出三个下联,所有人都听得呆住了。“好对,对得好!”“我刚才怎么没想到还能这么对?”“这红衣女子是谁?”周鸿雁不禁又多看了秦穆清一眼,心想,宁国府当真出了个女才子!若宫里头那位知道了,必定很感兴趣。秦穆清道:“这种下联,本姑娘要对多少就有多少。”弓祥顿时沉默,而他身边那一直叫嚣的夷国人此刻也是哑口无言,再没有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弓祥微微拱手,道:“姑娘真是大虞第一才女!”秦穆清道:“我们大虞人讲究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出了题,我们也不能不回礼……”听到这番话,弓祥立马提起精神,他知道,对方的反击来了。大虞人也都是全神贯注的看着秦穆清,期待她后面的话。岂知秦穆清眼珠子一转,却是话锋一转:“就让我身旁这位公子出道题,作为回礼吧!”说罢就看向江寒。江寒愣住了,他原本打算让秦穆清出个风头,不管下联也好,要出的题也罢,都已经告诉秦穆清,谁知道秦大小姐竟然把自己推出来了。江寒只好拱手道:“那在下便出道题吧!”望江楼上的读书人大多不认识江寒,眼见秦穆清随便推了个人出来出题,顿时便有些急了。怎可这么随便就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来出题?也有部分读书人知道秦穆清之前一直和江寒站在一起,两人关系匪浅,这位姑娘恐怕是想趁此机会让心仪的男人扬名。可若是出的题太过简单,让弓祥轻易对出,那不是太便宜弓祥了?还有一些读书人则是知道江寒的文名,心头大定。江寒伸手一指头顶,道:“既然我处在望江楼上,那便以望江楼为题。”众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等着他的上联。弓祥也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江寒缓缓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话音甫歇,大虞读书人纷纷面露惊色,有些人细思一遍,就惊喜的发现这个上联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