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严肃的表情，倒是让王正荣也正色了几分。
开口道：“是什么事情如此紧要？”
毕竟在王正荣的记忆中，自己的这名好友，就是个酒囊饭袋，按理说也没太大的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要找自己。
渭州刺史道：“正荣兄，就接着我刚刚的话分析，你仔细想想如今的皇后娘娘，你觉不觉得她有点奇怪？”
王正荣：“你具体是说哪一种奇怪？”
大家都已经在聊天了，不能说明白点吗，尤其是说上司奇怪的时候，这也不是什么好话，万一你我奇怪的点对不上，那多尴尬？
渭州刺史：“那我就直说了，我怀疑皇后娘娘，根本就不是皇后娘娘，而是被人掉包了。”
王正荣一愣。
道：“怎么说？”
渭州刺史：“这还需要多说吗？娘娘如今性情大变，那些不了解娘娘的人，咱们就不提了，可是你我，如此了解娘娘。难道都看不出来，这其中的问题？”
王正荣：“你的意思是，你怀疑……”
渭州刺史点了点头。
可王正荣还是觉得很离谱，他道：“可若是娘娘是假的，她为什么要给我调职呢？”
他先前只是一个吉祥物一般的翰林供奉，如今可已经是
礼部侍郎了，这都是娘娘对自己的厚恩。
如果不是有娘娘，以自己先前犯的错，这辈子都可不能再拿到任何有实权的差事。
渭州刺史：“兴许是娘娘看你，对她忠心耿耿，她目下也不想引起后党的怀疑，便先以此麻痹众人。”
其实，渭州刺史也不明白，顾云笑为啥子给王正荣调职。
可是话都到这了，自然就是捡对自己有利的说。
王正荣多怀疑顾云笑一分，事情自然就对自己更有利一分。
王正荣听完了之后，也是沉默了。
作为一个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人，他当然也是知道，渭州刺史与自己说的所有的话，都可能有对方的私心。
但是仔细想想。
顾云笑也的确是有些奇怪。
包括都不让自己贪财了，诸如此类的。
见他不出声，但是显然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一些。
渭州刺史再接再厉地道：“我觉得，娘娘极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当初在宫里，死而复生的，根本就不是娘娘。
而是陛下料定了，害死了娘娘之后，毅王殿下一定会反。
所以就利用这个假娘娘，一步一步蚕食我们的势力。
你看看，毅王殿下手里，如今可是兵权都没了，
以后还不知道我们还会失去什么。
现在渭州，也不在后党手中了……”
王正荣：“说起这个，这几日我也的确是有听到风声，娘娘有意让陛下的人，去担任新的渭州刺史。”
据说，是娘娘自己了解了一下，知晓此人能力出众。
能够收拾好自己面前的“贤弟”，留下的烂摊子。
不过此事也还没有盖棺定论就是。
渭州刺史道：“你想想，封疆大吏这么重要的位置，娘娘都能说让出去就让出去，难道还不足够证明，她的问题吗？
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陛下和娘娘两个人，已经开始闹什么夫妻恩爱，你侬我侬的佳话了。
到时候，后党的人再如何被算计，都更是不会怀疑娘娘是假的了。”
王正荣：“……”
该说不说，帝后之间，目下看着，还真的好似有那么一点要恩爱的意思。
渭州刺史还道：“先前还听说，陛下给皇后娘娘挡箭了。
先前元帅和娘娘，是如何对待陛下的，你我也是清楚。
陛下是个什么人，你在京城，想必比我更明白，他就不是以德报怨的性子。
所以我想来想去，始终觉得，这皇后就是陛下的人，陛下当初救人，也只是为了
他的大计而已。
毕竟这个假娘娘死了，陛下不可能再找到一个这么像的了。”
王正荣听到这里，人几乎是已经麻了。
因为渭州刺史的话，当真是越听越有可能，其实若是娘娘有可能是真的，谁又会没事希望对方是假的呢。
如果是假的，处理起来，麻烦一大堆。
可……
也不可能放着这些怀疑，视而不见。
王正荣正色道：“我以为这件事，应当第一时间，先与毅王殿下商量。
他是有能力的人，兴许他能够把事情处理好。”
渭州刺史连忙道：“不可，万万不可！”
说着，渭州刺史就把自己跟叶朝欢之间的对话，都告知了王正荣，还说自己这个时候离开京城，正是叶朝欢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