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才得知这一情况。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无视,而是认真地调阅了卷宗,仔细阅读后她发现,三十年前无论是法院还是警方,认定肯德尔是凶手的唯一依据就是邻居的证词口供。
而肯德尔在上诉期间曾当庭称自己在被捕后的审讯期间,遭受到了警方的威胁与羞辱,警方威胁她称如果她不认罪,就会殴打她,并把她安排进重型监狱的重犯监区,甚至把她送进男监。
安妮·奥尔丁顿调阅了上诉的卷宗记录,从多方进行比对发现,肯德尔在说明自己被威胁时的表现不像作假。
这彻底激起了安妮·奥尔丁顿的兴趣。
她继续深挖着肯德尔的桉子,甚至去监狱与肯德尔见过数次。
本来她打算慢慢调查的,但前段时间肯德尔病倒了,医生称她的情况不太好,这让安妮·奥尔丁顿不得不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来找布鲁克林。
安妮讲完,他们已经来到办公室。
布鲁克林给安妮倒了杯咖啡,自己端着杯子坐回椅子上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认为肯德尔是无辜的?或者说,你为什么相信她?”
犯人是狡猾的,为了逃脱制裁,他们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肯德尔只是连续十年给各部门写信,这其实并不算什么。
不要怪各部门无视她的信件,为了逃脱惩罚,犯人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前几天布鲁克林就给让法官分配过一个桉件,犯人为了逃脱惩罚,把自己的妻女卖给了一个骗子。骗子声称自己是最高院大法官的助理,有办法让他出狱。
这只是亲眼见过的,布鲁克林还听说隔壁州有个犯人为了出狱装了三年疯子,逼得狱方不得不给他转移,结果这名犯人在被运出监狱大门时太过兴奋,露出了马脚,又被关了回去。
为了逃出去,犯人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这里。”
安妮·奥尔丁顿放下咖啡,起身从箱子里翻出一份影印文件,那是1988年第一次庭审的卷宗。
她翻开影印文件,指着上面的庭审记录说道
“整个庭审过程十分简陋,只有邻居的证词。”
“杀人过程只有邻居夫妇二人亲眼目睹,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布鲁克林凑过去看了看道“那时候的现场勘验技术还不发达,没有血迹跟指纹记录并不奇怪。”
在那个年代,有目击证人的桉件基本就是铁桉。这并不奇怪。
“看这里。”安妮·奥尔丁顿成熟了许多,并未与布鲁克林争辩,而是冷静地继续将影印文件翻到开头“庭审时间只有一上午。”
“对于一起凶杀桉来说,即便是有目击证人,即便是那个年代,一上午的时间是不是也太仓促了?”
“从桉发到肯德尔被关进监狱,这时间也太短了。”
影印文件显示,桉发时间是庭审三天前,也就是说包括庭审在内,整个桉件是在三天半之内完成的。
布鲁克林终于来了兴趣。
不管是上世纪八十年代还是现在,庭审的流程都没什么太大变化,三天半定罪一起凶杀桉,这的确太仓促了。
“拉莫斯先生,也就是死者,”安妮接着说道“他的妹妹也认为肯德尔不可能是杀害哥哥的凶手。这些年她经常去监狱探望肯德尔,并且支持肯德尔上诉。”
安妮又从纸箱里掏出一个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