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昨天喝的有点多,一觉睡到十点多,起来收拾一下,卷了两张字出门了,他先去吃了早饭,到了一家篆刻店按照林萧的吩咐刻了一方林子风印的印章,在两张字的签名处盖上章,又拿到书画店重新装裱,书画店老板送了一个专门放书画的盒子,李三郎把两幅字放在一个大盒子里,直奔樊楼。
在樊楼三号楼二楼,有专门供客人交流文玩字画的地方,也出售一些字画,楼上还有专门的拍卖大厅,只不过每个月只有一次。
还请了专门鉴赏文玩字画的大师萧老,是这个圈子里的权威,平日帮客人鉴定一些字画文玩。
来玩的也都是王公贵族,大臣富商,也是樊楼一个重要的交际场所。
李三郎拿着字画盒子,直接走了进来。
他左顾右盼,不知道找谁。
萧老迎了上去。
“这位贵客如何称呼?您是想鉴定还是想买卖?”
“我姓李,我来卖字的。”
“方便我看一眼吗?”
李三郎点点头,萧老示意李三郎把盒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这一行的规矩,货不过手,一方把东西放下,另一方再拿起来,以免中间出现损坏说不清楚。
李三郎把盒子放在桌子上,萧老打开盒子,拿出两幅字小心地展开,仔细研究了起来。
一众客人也围过来看。
萧老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心情有些激动,不过表面上还装作波澜不惊。
“这两幅是林子风的真迹,有名字吗?”萧老问。
李三郎想了一下,说:“这是子风昨天晚上画的,名字叫了《欲借风霜二诗帖》。”
“您打算卖多少银子。”
李三郎想了一下,林萧说少了两千两不能卖,不过可不能真喊两千两,一下子把底牌亮出来,他家也是做生意的,言传身教还是懂一些的,得往高了喊。
“五千两!”李三朗试探着说,一边观察萧老的反应。
“好,李兄弟痛快,小二,给客官拿银票。”
李三郎后悔了,这么痛快,喊低了。
他按住萧老想要把两幅字收起来的手:“等一下,我说的是一幅字五千两,两幅一万两。”
萧老愣了一下,这还真是个愣头青,不知道这两幅字的价值。
“李兄弟是爽快人,我也爽快一回,一万两就一万两,不能再反悔了。”
李三郎点点头:“不再反悔了,就一万两。”
小二拿来银子和收据,李三郎正要按手印,一个声音响起:“等一下,我出一万两千两。”
众人一看,说话的是老王爷赵元俨,仁宗皇帝的叔叔,人称贤王爷。民间演义里面把他塑造成八贤王,其实就是个闲散王爷是这里的常客。
萧老脸色有些不好看:“贤王爷,您这有些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你还没签字画押,这买卖还没成,我怎么不能加价了。”
贤王爷平日也不会这样,不过他是真的喜欢这副字,这要是被樊楼买下来,一翻手这价格可能就要涨十倍。他一咬牙准备截胡。
李三郎一听乐了,这有人竞价,马上就多了两千两。
贤王爷正要掏银子,又一个声音响起:“一万五千两。”
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人,这人是翰林书画院的院长范宽。
范宽也是一代书画大家,看到这副字
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有些联笔字象游丝行空,已近行书。更是借字求画中意境,第一首诗的着眼点在于推求山水画的创作技法,第二首诗是咏梅之作,书中有画,天人合一。
他实在忍不住了,这两幅字要是落在别人手里可比杀了他还难受,于是张口喊了出来。
贤王爷也不高兴了,他和范宽也是多年故交,这范宽横插一杠子让他很不爽。
贤王爷张口加价:“两万两。”
范宽也有些急了:“两万五千两。”
许你喊价的不许我喊的吗?
这时候呼啦进来一群人,都是过来瞧热闹的。
李三郎强压住兴奋,他觉得还能更高一些。
仁宗皇帝挤进人群,看到桌子上的两幅字帖,欣赏了半天激动不已,赶紧拉过陈琳:“买下来,赶紧的。”
陈琳哭着脸:“官……官人,没带这么多银子,出来就带了一万两银票,还给了那位鸨母一千两。就剩下九千两了。”
仁宗皇帝急得团团转,抬头看见和范宽吵得不可开交的贤王爷。赶紧扯了扯贤王爷的衣袖:“一定要买下来。”
贤王爷吓了一跳:“官……大官人你怎么来了。”
范宽虽然是翰林书画院的院长,平日也难得见皇帝一面,见了也是低着头,没有官家的允许不可以看官家的脸,否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