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决定再去一趟王提刑家,用他的十秒读心术读一下这个许氏。
他和冷清秋,周通判带着衙役到了王提刑家,让冷清秋拿出那道圣旨放在桌子上,趾高气扬地对许氏说:“你还是从实招了吧,你和管家通奸谋杀亲夫,管家用烧红的铁钉钉入你丈夫的脑袋,然后用匕首插进心脏伪造被白莲教杀害。你只要从实招来就从轻发落。”
林萧恐吓完,默念用读心术读许氏心声。
“这姓林的捕快又在恐吓我,还以为我不懂法,承认了就是凌迟处死,不承认他毫无办法,这该死的管家,要不是贪图他胯下二两肉,活又好,怎能上了他的贼船。”
十秒结束,林萧大喝一声:“许氏,你怎么和管家通奸谋杀亲夫的,还不从实招来。”
许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奴家冤枉,奴家怎会干这种苟且之事,请大人拿出证据来。”
“哼,前天夜里,管家拿一千两银子到来福客栈让找老板王瘸子挖出尸体毁尸灭迹,王瘸子已经供出管家,你还死不承认吗?”林萧盯着她的眼睛看她反应。
“奴家冤枉,绝无此事!大人不要凭空捏造。”许氏伏在地上大哭。
“现在你和管家有重大嫌疑,我依照大宋法律暂时拘留你二十四个时辰。”
然后衙役把管家和许氏抓起来押送进牢里。
冷清秋问:“有什么收获吗?”
“现在可以确定她和管家通奸谋杀亲夫,只不过现在没有证据。最关键的是找到证据。”林萧斩钉截铁地说。
冷清秋点点头,对衙役一摆手:“搜,把王府里里外外搜查一遍,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证据。”
王府被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早被清理干净了。
“那半个脚印对比了吗?是不是管家的。”
“对比了,不是管家的,府里也没有人对的上。”
林萧也没报希望,提刑官的家眷整天耳濡目染,能不懂这些,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肯定是伪造的。
对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啊!
但凡走过,必有痕迹。
林萧坚信这一点,总会留下些什么。
林萧整整一个下午都在怡香楼房间里苦思冥想,问题出在哪里,自己肯定忽略了什么。
六年前的案子和提刑官被杀的案子和官银失窃案有什么联系,或许根本没有联系,自己一开始就陷入了误区,以为二者有联系。这本就是三个毫不相关的案子,王提刑在被杀的时候会想到留下线索吗?可能只是下意识的想抓住某个东西,恰好抓到了那半页。
自己忽略了什么?
白莲教,库房,被抓的教众。白莲教的院子。
这几个线索被自己忽略了,或者从一开始就有意无意被所有人忽略了,
必须从头开始查起,明天去银库。
第二天丁典史陪着林萧冷清秋来到银库。里面已经清空了,地板砖都撬开了,在角落里有一个大洞。
林萧在银库转了一圈,问丁典史:“银库的东西都搬哪里去了,马上搬回来还原了。”
“可能还原不了,王提刑官查案子的时候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搬到外面去,王提刑死后就没人管了,都被周围的居民当破烂搬回家了。”
“什么都没留下吗?”
“是的,地板砖都搬走了。”
“那你把当时看管银库的人找过来。”
当时看管银库的因为失职被抓进牢里了,很快库管被从牢里提了出来了。
林萧和颜悦色地对他说:“讲讲当时的情况吧,尽量详细点。”
“回禀大老爷,小人叫胡七,在这里干了十年了,一直都没事,那批税银送过来的时候知府老爷,通判老爷和典史老爷都来了,一百个大箱子,每个箱子都是五千两,然后清点完毕贴好封条抬进了库房,然后库房上了锁也贴了封条。自此就没人进去过。”
丁典史点点头:“他说的都对,当时我们三个都在场,清点完毕直接把箱子运进去封存。”
“等一下,一箱银子五千两,一斤十六两,差不多三百多斤,怎么运的?”
“有专门的推车,推进去以后卸下来堆放在库房内。”
“懂了,继续吧!”
“然后两个月后到了押运税银进京的日子,也是三位大人过来亲自揭开封条打开库房门,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空箱子了。后来王提刑官就来了,他查看以后让人把空箱子搬出去,查看了半天又让人把地板砖都撬开,发现了一个大洞,就这样。”
林萧查看那个大洞,洞口刚好容下一个人,要了一只火把,对众人道:“你们在洞那头等我。”
然后林萧就跳进了洞里,洞有一人多深,然后他拿着火把在洞里爬行,一直爬了二里地之后,洞开始变大,可以弓着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