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萧远山和林萧亲热地介绍辽国的情况,萧远山的父亲南院大王萧古律是林萧母亲的堂兄,萧家一半的人都是林萧的亲戚,另一半属于另外一个分支,不过也都沾亲带故。
现在朝中圣宗皇帝耶律隆绪年过花甲,但是春秋鼎盛,年富力强,可谓是辽国的中兴之主。
林萧想,书上说辽圣宗今年就挂了,难道是死于意外或者谋杀?可惜也没有记载死在哪一天,只是说他死后朝局动荡。
萧远山继续说:“辽国的皇后是七天皇后萧菩萨哥,就是你母亲的三姐,她没有儿子,就抱养了顺圣元妃萧耨斤的儿子耶律宗真,被圣宗立为太子。顺圣元妃还有个儿子叫耶律宗元,你应该见过。不过萧耨斤是属于萧家支脉,跟咱们不是太亲。”
林萧看过这段历史,萧耨斤出身后族开始只是一个宫女,“黝面狠视”。其母曾梦见一根擎天金柱,萧耨斤的弟弟们都爬不上,萧耨斤最后来,却与仆从一起升上去,因而感到很奇异。后来她入了宫,在承天太后萧绰帐中当宫女。一天,她给萧太后打扫床榻时,偶然拾到一只金鸡。忽然萧太后进账,慌忙之下,她吞下了那只金鸡,没想到这金鸡却是鸡状的神药。过了几天,萧耨斤皮肤居然脱胎换骨,变得光彩照人了。萧太后非常惊异地说:“你日后一定能生下奇子!”于是她命令隆绪与其同房。开泰五年,萧耨斤果真生下一子,取名木不孤,后改名耶律宗真。后又生下另一子耶律宗元。
因生育皇子,耶律隆绪封萧耨斤母凭子贵封为顺圣元妃,但她毫不知足,野心勃勃,傲慢无礼,在多次陷害皇后萧菩萨哥无果后,便暗中收罗亲信,培植势力,为日后专权奠定了基础。辽太平十一年,耶律隆绪病死。临死前,隆绪遗命封萧菩萨哥为皇太后,萧耨斤为皇太妃。
耶律宗真登基为辽兴宗,萧耨斤凭借新皇生母的身份独揽大权,首先除掉的对手就是萧菩萨哥。于是她与她的同党们罗织罪名,诬陷菩萨哥与其弟谋反,于是菩萨哥的两个兄弟萧道古和萧道恩被处死。继而,萧菩萨哥在狱中不堪凌辱,含恨自尽身亡。还有囚禁处的卫士一百多人、四十多名贵族大臣也都被牵连处死,家产籍没。
后来萧耨斤又计划废掉耶律宗真,立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耶律宗元为皇帝,事情败露被流放。
林萧一个激灵,自己的姨母和舅舅这次都要死了,自己会不会有危险。
萧远山又说:“辽国宰右相萧继光是咱们五服以内的亲戚,到了上京你可以拜访他,左相张俭是有名的能臣,德行高尚,敢直言,被誉为辽国的魏征。到了上京你也可以结交。”
林萧谢过萧远山,进了燕京城,繁华比大名府不遑多让,燕京就是北京城的前身,人物风华和汴梁无异。
萧远山对宋非常友好,娶了汉人妻子。林萧问:“不知嫂子是哪里人?”
“山西大同人,现在怀胎九个月了,快要临盆,到生了孩子我们准备带着孩子去娘家省亲。”
林萧心里咯噔一下,去山西大同,必走雁门关了,该不该提醒他一下。
想了一下,对萧远山说:“表哥去山西一定要等我从上京回来,我和你一起走。”
“好,那我就在燕京等你,到时候一起南行。”
林萧又对他说:“我算了一下,嫂子生的定是男孩,起名字了吗?”
萧远山哈哈大笑:“多谢表弟吉言,不过这时候起名字太早了吧!”
林萧说:“表哥叫萧远山,山高人为峰,侄子不如叫萧峰吧!”
“萧峰,好名字,如果是男孩,一定叫这个名字。”
两人进了南院大王府,萧古律出府迎接。拉着林萧的手左看右看:“一转眼梵音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子风,你可是我萧家的麒麟子,你不知道在辽国比大宋更有名。自从耶律宗元带来了你写的几块石碑,陛下龙颜大悦,每天都要临摹。你的那副元夜贴轰动了整个上京城,都说堪比王羲之真迹,今天来到燕京,怎么也得给表舅留下几副墨宝。”
林萧苦笑,又是一个打秋风的。
进了府,陈润文拿来了一套汝窑的瓷器献给萧古律作为礼物,萧古律非常高兴,赶紧设宴款待。
这时候进来两个人,萧古律对林萧介绍:“这两位是呼延庆和呼延平,是我新收的两位义子。”
林萧下意识想摸枪,萧古律说:“子风,这里不是大宋,现在都是一家人,互相认识一下。”
呼延庆一瞬间目露凶光,又很快掩饰住,呼延平拉着呼延庆过来敬酒,林萧端起酒杯和二人碰了一下,笑着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二位,真是有缘啊!”
他妈的你杀我一次,你爹当街又杀我一次,我招你惹你了,要能放过你们才怪了。找到机会就做掉你们。
表面上双方还是和和气气谈笑风生。
林萧问:“呼延兄弟怎么叛了大宋来辽国了?”
呼延庆脸色不好看,呼延平笑着说:“我家被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