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站在朝堂上昏昏欲睡,一早上也没吭一句。
等到会议结束,他直接去了御书房。
还好这次仁宗给大家准备了早餐,仁宗心情不错,左相李迪喝着莲子粥一边恭维道:“昨夜天降瑞雪,一定是是官家仁德感动了上天。看来这崔云奕所言都是诽谤。”
工部尚书张方平阴阳怪气地说:“我听说昨天晚上宫里死了几个太监才下的雪,一定是有人故意打死了崔云奕,想让官家触怒上天。”
陈琳忍不住道:“张大人消息够灵通的,宫里的事,这么快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崔云奕一个研究天象的,怎么会对朝廷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有人背后指使!”
王曾赶紧说:“我们是来议事的,不要吵架,君前失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在搞什么党争。”
林萧暗骂,一个个老狐狸,一张口就把对方往死路上逼,还是王曾段位高啊,只要官家往党争上面想,杭州的事就不是事,是有人刻意陷害。
仁宗皇帝面无表情,直接让曹玮汇报作战计划准备的怎么样了。很显然他已经习惯了双方互相掐架的行为。
曹玮拿出地图介绍,我军共分三部分,东部王曙带十万人自大名府出兵直奔幽州,拖住辽国南府兵马,只要能拖住萧远山就算胜利,中部五万人自雁门关出兵,夺取顺州、儒州、檀州、蓟州、涿州,西线种谔部五万人同时出兵夺取莫州、新州。
林萧问:“作战计划是谁制定的?”
曹玮说:“是枢密院的幕僚们制作的。”
“为什么不让狄青制作作战计划?”
曹玮愣了一下说:“狄青得病了,在家休养。”
林萧说:“曹枢密,你是懂军事的,我不敢妄加评判,不过这份做战计划是有问题的。”
仁宗皇帝问:“什么问题。”
林萧说:“我们一下子出动这么多人,把辽国的主力都吸引过来,硬仗我们都打了,岂不是要让西夏白捡便宜。我们得想办法让西夏和辽国主力碰,我们在后面捡便宜。”
曹玮问:“国舅了解辽夏的情况,国舅说该怎么办?”
“我不懂这些,让狄青制作作战计划,听不听随你们。”
曹玮似乎也发现了问题,赶紧说:“我这就请狄大人重新做一份作战计划。”
说完急匆匆的出去了。
仁宗皇帝说:“现在我们说一下江南的事,我已经决定了,让国舅为钦差,前往江南查明两浙路九个县决堤的事情。”
李迪赶紧说:“官家英明!”
礼部尚书,刑部尚书,兵部尚书都跟着说:“官家英明!”
仁宗接着说:“让工部和刑部派人跟国舅一起去。”
所有人都不吭声了。
仁宗看都不吭声,继续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工部和刑部都派一个侍郎跟着吧!”
李迪站了出来拿出了一份奏折递给仁宗皇帝:“官家,我刚接到两浙路急奏,杭州知府高良才昨晚畏罪自杀了,还留了遗书,承认了是他扒开了九个县的河堤,我看证据确凿,就不用查了吧!”
仁宗皇帝看着奏折眉头皱了起来,他问王曾:“这高良才是你的门生吧,你怎么看。”
王曾面有哀色:“回官家,高良才在杭州一直兢兢业业,政绩有目共睹,应该不会做扒河堤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我怀疑是有人陷害,杀人灭口。”
仁宗又问李迪:“李相你怎么看?”
“回官家,我觉得应该是有人想弃车保帅吧!”
仁宗点点头:“那更应该查个清楚明白,国舅,我给你一道圣旨,可以调动江南兵马,不管高良才有没有扒河堤,都该有朝廷治罪,如果查明有人杀害朝廷命官,你可以就地处置。”
林萧站起来道:“臣领旨!”
仁宗又说:“国舅,你是懂经济的,商船和港口你也去看看,实体考察一番,给朕一个建议,为朝廷开源毕竟是好事,不能因噎废食。”
“臣领旨!”
改革派和保守派难得没人反对,王曾坚信他的改革措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李迪也没有任何疑问,他坚信王曾是错的。
这时候安王提了一个问题:“王相的儿子是国舅的学生,派国舅去会不会不合适。”
林萧大喜,赶紧说:“确实不合适,微臣自当避嫌,微臣举荐包拯包大人前去查案。”
安王话锋一转说:“本王不是怀疑国舅的能力,本王的意思是宫里也该派个人跟着,兼听则明嘛!”
林萧心里暗骂:“又是个老狐狸,不要脸的东西。”
仁宗皇帝点点头说:“陈琳,你在宫里选一个得力的人跟国舅一起去,不过不许掺和,一切都要听国舅的。”
陈琳躬身道:“奴才遵旨。”
这时候林萧提了个问题:“一下子淹了九个县,赈灾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