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千渝微微睁大眼睛:“姜也,你居然怕鬼。”
“没有。”他立刻飞快地澄清。
“那我再给你讲讲我小时候做的噩梦的细节……唔……”
她的嘴已经被姜也一把捂住。
这时只听叮的一声,电梯已徐徐开了门,姜也跟警察押着嫌犯似的,推着她出来。宽大的手依旧捂着她试图呜呜发声的嘴巴。
“别再说话了,这就到了。”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又生怕谭千渝继续放嘴炮,只好低声安慰她。却不想下一刻,手心突然被一阵温暖的柔软濡湿。
他像浑身触电了似的僵在原地。
她竟然在舔他手心!
嘴唇微张,只露出一点舌尖,在他最敏感的掌纹间来回摩挲。
他倒抽一口气,瞬间身上就跟撩起了一场大火似的烧起来,狼狈地将手撤回,用力背在身后,不敢看她。
“叫你还敢捂我嘴。”她冷哼一声,靠在门框边去按指纹锁。
门很快打开,她正要进去,瞄到他还靠着墙垂头站着,便下逐客令道:“快走吧,再过1个小时生日就过了,长大一岁得有点长大的……”
话没说完,嘴已然被堵上。
他的吻带着急不可耐的热气,与过往温润、乖巧的气质完全不符。几乎是凶狠野蛮的,就像刚成年的小狼狗似的,一股脑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她对此完全没有预料,力量悬殊,也完全招架不住。
舌根发疼,呼吸不畅,很快就喘不过气来,只好紧紧抓住他,任他的胳膊似铁桶牢牢箍住自己,带她往里面走。
她被他吻的腿直发软,完全站不住。
他干脆将她直接抱进屋里,轻轻放到沙发上。一边蜻蜓点水似的亲她发红的嘴唇,一边轻声道:“怎么站不住了?”
她喘息着,抬眼看他。见他一脸笑意,与她直勾勾地对视。
只觉得这笑容有些扎人,第一反应就是气恼:“笑什么笑。”
“没笑什么。”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吻她,唇角拉出细长的水丝。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他压住她一半身子,呼吸非常沉重。
她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的外套都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剥了去,隔着单薄的羊绒衫和卫衣,她的手扶在他的胸肌上,热气扎实而滚烫。
“你说的,我的生日还没过去,还差1个小时。”
“那又怎么了。”她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
“要不要继续过?”
他将她的左手放到自己脸上,声音开始有点哑了。
他脸上光滑细腻,唯有下巴有一点胡渣,说不上来是扎手还是刮得手心有点痒。
“你说的,暖被窝可以。最后一个项目……”
他依偎在她耳畔,声音低低的:“我想帮你暖被窝。”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大概既对某些男人失望,又想搂着某些男人睡觉。
黑暗中,静默无声。
她的手指轻挑,顺着他脸颊慢慢滑下,停在略带胡茬的下巴上,那张眉目英挺的脸庞就这样落入她手心里。
下一刻,她一声惊呼,被他抱起来,径直进了卧室。
要点燃爱欲横流的火,其实并不难。
有时只需要集齐一些引子。
譬如黑暗在侧,酒精作祟,眼神躲闪,耳鬓厮磨,热气喷薄,肢体纠缠。
于是,在湿润绵长的引力下,我只想攀上你烟雾燎燎的身体。
而你,要来陪我堕落。
在她醒来的第二个清晨,凌乱的床上已经不见男人的身影。
昨晚掉落了一地的衣服已被妥帖收好,叠放整齐,堆在旁边的小推车上。
谭千渝坐起来,扶着头,等待一阵晕眩的劲儿过去。
但身上的疼痛还在。
回想昨夜于激烈处,她似是突然清醒过来,反手抓住他胳膊提醒:“只是寻开心而已……”
却被他用嘴狠狠堵住,将她两条细白的胳膊举过头顶,于是再也发不出声音。
谭千渝揉着自己的脸,不由发出一声生不如死的□□。
一晃两周以后,天寒地冻,梁清念南下横店进组。
这段时间,姜也发出的消息犹如石沉大海,统统被谭千渝无视。
张天异一开始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姜也后续迟迟接不到通告、拿不到角色懊恼生气,后来,慢慢地,宛如温水煮青蛙,他跟姜也的交流也日渐稀少。
后来姜也看公司人员调令邮件才知道,张天异的主要精力开始更多地放在新人培养身上,特别是一个叫陶西岫的新人。
按照张天异的说法,陶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