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亮着灯,终于安全了。
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忘了顺便劝季宁帆好好参加高考。
正在这时,她听到巷子深处传来了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仅婳回头望去,只有远处一盏暗黄色的路灯,微弱地发着光。
隐隐约约能看到几个黑衣人。
“季宁帆?”仅婳朝着巷子里喊了声。
“啊!”只传来季宁凡断断续续的惨叫声。
仅婳赶紧向文具店的人求救:“麻烦去看看里面好像有人在打架,要出人命了。”
文具店的老板是个热心的中年男人,听到这话赶紧拿着电筒去巷子救人。
见有人来了,那几个黑衣人才停手,又狠狠的在季宁帆的肚子上踹了几脚,赶紧坐上路边的越野车,在发动机的呼啸声中飞驰离去。
仅婳跟着文具店的中年大叔跑到季宁帆跟前。
他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一句话。
脸上被打得鼻青眼肿,手背像被刚刚的水果刀划破了,还在流血。
“这群人下手太狠了!恐怕不是学生吧?”中年大叔蹲在季宁帆旁边,不敢轻易碰他,怕是内脏有损伤,让仅婳赶紧打120。
大叔又拿出手机顺便报了个警。
没过一会儿120和110都来了,仅婳简单做了个笔录,就陪着季宁帆坐着救护车去往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还好没伤到要害部位,没有生命危险,要是再晚会儿,可能命保不了。
仅婳坐在病床前,心里还是后怕得不行:“你是得罪谁了吗?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呀。”
季宁帆红着眼没讲话,直愣愣地盯着空气。
“他们这是犯法的,你要是知道他们是谁,我们就给警察说,万一后面又来打你怎么办?”
季宁帆沉默不语。
“别告诉奶奶。”他终于开口,他嘴角浅浅血迹,脸和嘴唇都被打肿了,说起话来有点口齿不清,“我知道是谁,不用报警,他们不会再来找我了。”
“你在学校得罪了谁吗?”
“不是,是陈氏的。”
虽然仅婳知道陈氏黑白通吃,但没想到他们会对一个未成年下手这么狠。
“对不起,我误会了你。”
季宁帆此时此刻的声音异常平静,“我一直以为是你给陈圆圆说了我的事情,所以她才突然离开我。是我低估了陈氏,原来他们早就开始调查我了。”
“你都和他分手了,为什么还要来打你?简直太狠了。”
季宁帆冷笑一声:“大概是让我长点教训吧,不是我能惦记的东西,就别妄想。”
陈氏集团是南市的头部企业,在全国都排得上名号,当然不会纵容自家千金和一个身世低下的人谈恋爱。
所以也才会这么着急替陈圆圆办理出国手续。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我不是个好东西,我今天还差点伤害了你。”
他颤抖地伸出手,手心里是两颗橘子软糖,大概被用力攥了很久,都有点变形了。
仅婳只拿了一颗,她拆开糖纸喂进嘴里,甜酸味一股脑侵入她的味觉神经。
季宁帆半躺在病床上,头上缠满了纱布,只剩下两只充血的眼睛还在外面。
此时此刻,仅婳的思绪异常复杂。
“好好高考,趁着一切都还有希望。不要对不起爱你的人。”
说完,仅婳离开了病房,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凌晨一点了,赶紧打出租车回家。
手机上有几个张曼如发来的信息,她提前给妈妈报备了这件事,免得见她没回家还担心。
*
六月,在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李纯真给仅婳安排了几个小媒体采访。
主要是为了让她在大家面前露露面,这几个月投入到学习中,仅婳在大众视野里出现的时间就很少。
录完采访已经有点晚了,仅婳邀请李纯真一起去他家里吃晚饭。
今天刚高考完,张曼如早就在家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等着犒劳辛苦学习了这么久的仅婳。
李纯真倒也不见外,她本身就把仅婳当做自己的小妹妹一般,给仅婳的妈妈买了一些水果,就陪她一起回家了。
张曼如很开心见到女儿的经纪人,毕竟是女儿的老板,以后的发展还仰仗着她,所以把家里好吃的全部都拿出来招待她。
“妈,这不刚吃完饭吗李老师哪里吃得下这些。”
仅婳见自己妈妈太热情了,怕李纯真,不好意思拒绝,便帮他解围。
张曼如真的把李纯真当做自家的恩人:“这不是饭已经吃完了吗?没事可以吃点这些小零食,李老师对吧?”
李纯真多年在外奋斗,也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