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施主,在佛前,一切是平等的。”慧明笑道,随即向安彪再次弯腰,合拢双手,“阿弥陀佛,请施主回去告诉郡主,这里一切交由小僧了。”
“多谢方丈。”安彪同样回礼道,然后就自己回去交待任务了,此事不再提,毕竟,他已经做到了所以不会再想多留了,而且与上官炎也是没有什么话可说的。
“不谢。”慧明点点头,看到安彪走远了,这才对上官炎说,“施主,请离去吧。”
“我不会。还有,你刚才不是说了,这是佛前平等吗,怎么一到慕容雅跟前就变成郡主了。你这不是一视同仁的。”上官炎不服气了,总觉得慧明是在欺负自己的,这在他的心里是极不舒服的——因为在他看来,他欺负别人可以的,但是别人是不能欺负他的,因为他是比别人更加高的!
“施主在说笑呢。”慧明淡淡地说道,“这白鹤寺乃是皇上给小僧捐资建筑的,自然是皇室为重,而郡主又是皇上的义妹,虽说是义妹,但也是皇室的一员,并且是入了皇族之牒的。作为被资之人,自然要忠心皇上及皇室的。还是说在施主看来,这皇上不值得尊重吗?”
上官炎听到这时,不由再次阴沉下脸来
,他听得出来如果说他不听从皇室那么他这就是要被当作蔑视皇室的,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因为在府里他是要什么上官哲和雯姨娘给他什么,没想到竟然会屡屡在这里碰壁,这让他极不舒服的!
“你……”上官炎平常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人,可是因为没有经历过这连番的打击,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佛曰:放人一条生路,既会得到更多的路。还望施主好自为之吧。”慧明笑道,“这里本是诸生平等,又何必纠结是是非非呢?”
“哼,就算是郡主将来也是嫁给我的弟弟的,那么我这个大伯哥就不能与她说话吗?还是说她比佛还贵?有这种麻烦之事吗?这算是对这个大伯哥的敬重吗?”上官炎仍然不服气的诡辩道。
“施主这话就差异了。正如刚才安施主所言,你就算将来再是郡主大伯哥,但是现在并不是,而你是外人,既是外人得要讲究礼数的。讲究礼数那就不能是私下给人相受的。如若郡主不是看在上官大人的面子上,恐怕你也真的会被人给打死了。”慧明本来是想好心劝上官炎的,却没想到上官炎竟然妄想天开的,这是让他根本没法接受的,所以也不由用起了安彪刚
才用过的理由。
“你……”上官炎第二次被人给明确说明是看在上官毅面子上,自然更加不乐意了,他最不愿意就是这个,可是都被人如此说的,岂能不气吗?
“施主,不是贫僧不给你面子,是你根本不值得的。既然你是上官大人的大哥,更加应该明白以皇室为主、为重。你这样可是给你家弟弟添污的!”
慧明这话刚刚落下,林山在旁边插嘴道,“慧明方丈,他只是庶大少爷,并不是正经的少爷。”其实也算是解释了上官炎的身份。当然他是一直盯着上官炎的,而且刚才上官炎与安彪的对话他也听到了,但是不愿意去理他,与一个无理之人讲理是根本讲不通的。
“林山,你可别忘记,你可是我们上官府的侍卫,怎么偏向外人?”上官炎火了,安彪是皇室之人,他没法惹,慧明也是皇室之人,还是得道高僧,自然也是没法惹得,所以只能捡林山这个软柿子来欺负了。
“上官庶大少爷记性真是差。”就在这时,鹦歌的声音悠悠的从那边传了过来,“郡主也说了,你卖了林侍卫的卖身契,那么郡主就会收留的。还有据我所知,卖身契没在你和你姨娘手里的,而是在二少爷和花夫
人手里,所以,你也不算是什么正经主子的。”
这是慕容雅看到安彪回去,在听了安彪的回话后,这才派鹦歌过来帮助慧明的,因为她知道上官炎这个人不能与普通人相比的。
听到这时,上官炎顿时气死了,但是他知道鹦歌说得不错,因为林山的卖身契是没有在他和自己娘亲那里,不由狠狠瞪了林山和鹦歌一眼,“多管闲事。”随即扬长而去。
“代贫僧谢过郡主。”慧明笑道,再次向鹦歌道谢。
“方丈这是言过其实了,郡主委托奴婢向方丈感谢,多谢方丈的仗义,也多谢方丈的帮助,这才让郡主能度过一难的,要是与这样的人再纠缠下去,真正是对郡主极不利的。”鹦歌在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又说了这么一番话。
“郡主还真是一个宽宏大量之人,贫僧佩服!”慧明点点头,然后笑着目送鹦歌和林山离去,看到那二人走远了,这才自己往佛堂去。
在回去的路上,鹦歌追问起来林山的卖身契时,林山如实告诉了他,其实当初他跟随上官毅回来虽说给过,但是上官毅把卖身契给了花语珠之后,花语珠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子就撕了,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儿子有一个可以说话的
伴!
“那芷雨姐姐可知道?”鹦歌突然问道。
“知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