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搞什么鬼?”
下午老板关门,于是我中午就回到了擂钵街。然而等到我回到了羊的基地,奇怪的是整个基地里没有一个人,就连一些生活物品甚至都不见了。整个仓库空荡荡的,就像被人洗劫过一样。
我有些不安,开始大声叫起中也的名字。但是只有我的声音在仓库中回荡,没有任何人应和我。
我冲进了中也的房间,发现中也不在里面,而且他的房间尤其得乱。几乎所有可以拉开的、抽来的、打开的东西都有翻找过的痕迹。我又跑进了我的房间,发现里面也是同样的状况,而且还有类似于泄愤后的惨状。
我几乎可以马上肯定这是那群羊的小鬼的有预谋的行动。这不难猜到,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可以直接排除敌对组织捣乱,房间都被刮搜过了再加上我房间的惨状———没必要地破坏了我的一些生活用品,很明显这是一场卑劣的阴谋。
糟糕。我在心里大喊。
我急急忙忙地从羊的基地里冲了出来,然后拽着整条擂钵街的乞丐问他们有没有看见中也。
线索少得可怜,我只能得知他们把中也骗到了擂钵街之外的地方。
这简直太糟糕了。简直………太糟糕了!
这又让我想起来了小时候被抓走的那段故事———总是让我视若珍宝的东西会从我手缝中悄悄溜走,命运总是会给予我一些甜头然后再将我打击到奄奄一息。
我奔跑的步伐让我总觉得太慢了。我应该离开抛下沉重的躯体,马上俯瞰整个横滨,去寻找他在哪儿———我开始仇恨自己,仇恨那群混球。我早早就发现了他们心怀鬼胎,却又毫不在意地成为一个旁观者。香取夜子,这将是你一生中最可笑,也是最可悲的错误———这个为你产生的缺陷总是会从你的生命中蛮横无理地抢走些什么。
我急得几乎快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我恨不得掏出刀来杀了我自己,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将我淹没。绝望像潮水一样溺过我的头顶,不见天日的视线让我的泪眼婆娑。
我的眼泪流淌了下来。
我不太爱流泪,因为我的哭相一直糟糕得要死,但这次少了些讨人厌的笑声和别扭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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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感动了!”铃木园子捂着脸,悲怆地哀嚎起来,“没想到夜子姐你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这简直是太悲惨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
我巧妙地避开异能力和黑手党这些名词,通过我高超的语言魅力仍然让它变成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我大喜过望,矫揉造作地甩了一把眼泪,然后抱住了铃木园子。
“没事的园子,这一切只会造就更好的我。如今我已经走出了那段阴暗的日子,我现在已经充满朝气和阳光地抬头向前看了!尽管我身无分文,囊中羞涩,没有钱的窘迫几乎要把我压垮,无穷无尽的灾难总是向我倾倒。但是热爱生活的心依旧让我坚持对你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夜子姐你放心吧!我绝对会支持你的事业不让你继续痛苦下去的!”铃木园子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她的管家,让他在我的餐厅里为某个分公司的全体员工订下半年的餐饮服务。
这次我的眼泪更加真情实感了。我哭着说,“园子谢谢你!幸好有你才能让我继续笑着面对这个世界———”
“喂喂……这已经构成经济诈骗了吧,我说?”
工藤新一一边嫌弃地看着我,一边将纸巾递到默默流泪的兰的手上。“你们这两个家伙也太蠢了……很明显她在骗人吧。不过你来到横滨后莫名其妙的话就变得太多了吧———甚至比平时还会骗钱一点。”
“呵呵臭小子你这样说我我会诅咒你的,我可是———”
“吉普赛人,还是外婆的爸爸有吉普赛血统的那种对吧。”新一说,“你上上周就已经骗了几个去波洛餐厅吃饭的国中女生了,顺便一提,我还知道你给每一个人的占卜结果都是降谷先生疯狂但是偷偷地爱着她们。”
“哦,是这样吗?”降谷零露出一个平易近人的表情,“这样子的话我似乎就知道为什么最近找我的女孩变得多了起来呢。”
“什么!你竟然欺骗无辜少女吗?”铃木园子的电话还没有挂掉,一脸暴怒地看着我。
“消消气消消气,我从没骗过你们哦,而且我也骗男孩子啊———比如他们哪只球队会胜利,喜欢的女孩是不是疯狂喜欢着自己什么的……”
“你这小鬼注意还挺多的。”毛利小五郎终于从中奖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不过嘛,一切谎言都骗不到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身上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居然这么老了也还有叛逆期吗……”我沉默地看着毛利先生像笑话演员一样的反应,然后逐渐跟他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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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以上的故事我一句话也没有骗人。在寻找中原中也无果后,我在擂钵街的角落里从一个还没死透的羊成员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