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2 / 3)

看得比先前更深,也更为仔细。在城外被截住的林自初满眼不甘,他是被强权压低了头颅,压弯了脊背和膝盖。

他双手呈上杨府财库的钥匙,却迟迟不肯放手,最后直至钥匙被那华贵男子生生夺了去。

杨书玉见此情景,突然陷入困惑。

若林自初最后算计来的财库钥匙,最终被人夺了去,那他先前所说的,让杨府断腕求生的那半家业,究竟被他送去了哪里?

“小姐,快到家了。”月芽隔着车窗唤她,将她从梦魇中呼唤回来。

满脸的湿热,让杨书玉恍若隔世。

近来她似乎总在不断地重复经历同一个梦境,然后梦境又会以不同视角展现出她所不知道的细节。多翻经历和细心拼凑后,她便会对前世有新的见解。

“江陵杨府,通敌卖国,摄政王下旨抄没,灭其满门!”

以往她只侧重看后半句话,认定是当朝摄政王下旨抄没杨家,可为何是判以通敌卖国的罪名?

前世杨伯安的的确确有被牵扯进贪墨案中,可哪里来的通敌卖国一说?

杨书玉撩帘问月芽道:“我记得在西市,商行为了集中处理各商队的路引,特意设立有一个据点来处理花押签字事宜?”

月芽诚实地摇头:“小姐,女婢打进府便在后院听差,不晓得外面的事哩。”

“无妨。”杨书玉被她的话点拨,心中盘算起要找商行老手跟在她身边的想法,“那等下回府,你便在前院候着,等周叔随爹爹回来,你便来通知我。”

她想了想,当即改口:“算了,还是让车夫直接去西市吧。”

杨伯安亲自将玉络系在她腰间,她已不是养在后宅的深闺女娘,而是能出入商行发号施令的少东家了。

她完全可以直接去据点查阅自己想要的东西。

西市在江陵西边,离杨府有一段的距离,等她赶到西市商行据点,光是从库房翻出这两年的记档,便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

她被迫留在据点翻阅记档,而原本守在据点的掌事和伙计见她来便不敢归家,自然而然地守着她为其答疑解惑。

刚开始杨书玉看商队的记档很是吃力,经过他们的讲解,到后半夜已经能流畅地独自翻阅了。

据点掌事皆是人精,他们围守在杨书玉四周,生怕她有哪里看不懂的。而因身份地位不够,只能站在最后的伙计,则实在提不起精神来。

从街道传来的,或是整齐而沉稳的官兵巡逻脚步声,抑或是那有节奏有规律的打更声,皆催人入眠,让那些插不上话的伙计掩口打起哈欠来。

啪——嘀嗒嘀嗒

大堂内突然爆出惊堂木般的拍案声,而后便是珠子散落砸在地上,又弹跳着逃离的落珠声,着实将犯困的伙计吓了一激灵。

“少东家恕罪!掌事恕罪!”有人刚清醒过来便开口求饶,连带着其他伙计争相讨饶,“小的不该犯困偷懒。”

杨书玉刚刚怒气冲冲地砸坏了一个算盘,她面上的天真烂漫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恨意。

敛了笑意的明媚少女,动起怒来自带威慑的意味,像是要仗着自身的地位和荣宠,但凡她不高兴便要任性地搅弄一番,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然她只是语气娇嗔,极尽克制地反问道:“我何时因你们犯困便出言责怪?”

并没有。

杨书玉失控地砸毁算盘前,她抬头瞧见过有伙计在犯困,但她并没有出言训斥。

据点掌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努力地回想女娘在突然动怒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在问,去年林自初,她明面上的未婚夫婿提议组建北游商队的具体时间点。

北境商队管事答她:“五月提议,七月才获东家的准许。”

管事的话音未落,杨书玉便突然将手中算盘砸在地上,她当真气极以至于失了行事分寸。

旁人不解,或许就连杨伯安也不会理解,为何杨书玉突然就动了怒。

但杨书玉深知,去年五月,她和林自初尚未生出爱恋情谊,两人之间甚至算不得亲近。

那么,林自初为何要以赠书玉礼物为名,提前向杨伯安提议组建商队呢?

除非他对自己势在必得,且隐约在向杨伯安透露出两人关系匪浅,或能成佳偶,他也好早早为结亲打算。

然而杨书玉又怎么会忘记?她彻底沦陷于林自初的温情,分明是始于八月那场意外。但早在七月,他便含糊地哄着杨伯安信他和自己的男女情谊,竟同意了他的请求。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据点正厅,皆面面相觑不敢答话,一时间室内静得落针可闻。

杨书玉不动声色地合上记档,正打算起身离开,却听街道忽然乱了起来。

“灾民暴动,所有人速去城门支援!万不可让灾民进城烧杀抢掠!”

她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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