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幸尔坐在车上一反常态,左看看右看看。
沈勉开车间隙注意到她,问她:“怎么了?”
温幸尔摸着真皮的座椅,巴巴看他:“沈勉,你的车多少钱?”
沈勉报了个数字,看温幸尔有些瞠目的表情觉得好笑:“怎么?”
温幸尔实话实说:“师哥说你挣得少。”
沈勉笑过之后跟她解释:“现在的薪资水平已经提高很多,跟你们比肯定是挣得少,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辆车而已,我还负担得起。”
他侧头看温幸尔:“温律怎么突然对车感兴趣?”
他猜到温幸尔也许是想买辆车,但温幸尔却摇摇头:“我就是突然好奇了,随便问问。”
过了一个红绿灯,前面有些堵车,沈勉踩着刹车缓缓跟着前车走。
“温幸尔,”他叫她,“有些事我想应该同你交个底。”
温幸尔有些懵,认真看他。
沈勉从自己的工资收入开始说,一直说到存款、房产林林总总。
沈家书香门第,沈勉的爷爷是岷城大学法律系的建立者,也是岷城大学的荣誉校长。沈家只沈勉和沈愿两个孙辈,即便沈勉没花太多精力在物质生活上,可身家依旧丰厚。
听完之后,温幸尔还是懵的状态:“啊?”
沈勉无奈:“妻子掌握经济大权,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虽然赚的不如你多,但你可以放心,即便休息在家,我也可以让你衣食无忧。”
“我没打算休息在家。”温幸尔还在状况之外。
沈勉伸手揉了把她的头发:“我只是想让你不要有太大的心里负担。你最近晚上每天晚上都睡很晚,我猜,是不是即将单飞的打算让你压力太大?”
温幸尔震惊:“你怎么知道我睡很晚?!”
沈勉瞥她一眼:“你从小一紧张就爱在屋里来回走着转圈。小时候每次期末考之前一周,你都在家里走个不停。”
温幸尔有些尴尬。
一紧张就爱走个不停这个习惯她知道,每次都想改,可每次真正紧张焦虑起来又会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温幸尔觉得抱歉,“你工作那么忙,晚上还睡不好……你应该早告诉我的。”
“没关系,”他说的云淡风轻,“你的脚步很有规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她侧头看沈勉。
他生得好,鼻梁高挺嶙峋,眉骨深邃。温幸尔时常会想,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
是闷热的暑假,他把仅有的一台风扇对着她的时候?是即便厨艺不佳还是认真给她每晚煮面的时候?还是在拥挤的公交上,他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拽到自己怀里护住的时候?
她的人生走到三分之一的位置,自认为最幸运的只有两件事 —— 被温霖领养,认识沈勉。
“你想出来自立门户,我很支持,”他一手开车,另一只手分出来去寻她的手,“在这个过程中出现的紧张和焦虑是很正常的,你如果自己无法缓解,可以尝试着向我倾诉。”
他又问她:“你是不是想买一辆车?”
温幸尔这次不再试图遮掩:“之前有这个计划,但因为最近打算要跟着师哥单飞,所以先暂且搁置吧。我手头有些积蓄,可我也不知道单飞究竟会遇到哪些难题,还是先把钱留一留,等到工作上了正轨再考虑不迟。”
沈勉的手指干瘦,指甲修的圆润干净。男人的皮肤是小麦色的,微微的粗粝,宽大的手覆在女人细嫩白皙的手上,反差明显又极具诱惑。
温幸尔低头看他的手,心神有些控制不住的摇曳,竟看出了些口干舌燥的躁动。
她呼吸有些快,还吞了吞口水,沈勉敏锐捕捉到,故意去捏她的手指。
干燥的指腹一寸一寸抚过温幸尔的手指,一点一点的酥麻绵延开,直冲温幸尔的后脑。
她想抽回手,沈勉却不让,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慢慢拂过,到小手指上,他稍微用力的捏了一下,接着手指同她交缠相握,极尽缱绻缠绵。
温幸尔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她别过头去,脸烧得厉害。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难道是年纪到了?还是身体被禁锢的太久?只是握手都能忍不住想入非非。
“不要总压抑自己。”
沈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温幸尔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汗毛倒起,猛的回过头去谨慎的看他。
这人,难道能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
温幸尔心中警铃大作,后悔在明察秋毫的检察官面前对他心猿意马。
沈勉唇角有坏笑:“我是说车子的问题。你想买,就尽管去挑,钱不用担心,我的钱都是你的。”
温幸尔看得出自己已经露馅,她又羞又愤,硬着声音抗拒:“沈检大方,但我有自己的规划。”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