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松芝先是一惊,下意识就往后撤步。
撤着撤着,他发现躺在被锦被裹着的宋酒脸色潮红,浑身大汗淋漓,哪怕见到他后表情冷得像一柄剑,急促的喘息仍将她的缺点暴露。
她情毒发了。
殷松芝停下脚步,骂人的心思也歇了,反倒好奇地盯着宋酒,试探地伸出手碰她滚烫的脸颊,看她尽力用眼睛瞪自己却无可奈何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瘙痒。
这可是正经修炼仙术的女修,杀过人凶的跟母老虎似的,平日里哪是他能碰的。
何况,她还是大哥殷松桥选的药炉。
要是我把她……
殷松芝越想越兴奋。
备受期待,备受尊敬的殷松桥一直是他无法翻越的高山,就算他想绕道而行,殷二公子的名号也让他无法摆脱殷松桥的阴影,他渴望着战胜殷松桥,在修炼声望乃至出身上比不过,比女人还比不过么。
睡了她!睡了她!
欲望在耳畔鼓吹,将心中顾虑尽数吹走。
殷松芝再不迟疑,双眼泛光,一个饿狼扑食就往床上扑。
“别过来!”
宋酒厉声呵斥,但因情毒难耐,她整个人都是颤抖的,说出的话先折去八分气势,剩下的更像是虚张声势,甚至带着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殷松芝乐了,伸手就抓她身上的锦被。
为方便贵客使用,也为保护贵客安全,药炉在被催熟后就顺带剥光衣衫仅着一件薄纱。那纱几乎是透明的,掀开被子相当于直接赤/裸于人前。
强抢民女的戏码殷松芝轻车熟路,边拽被子边说道:“抗拒没用,这是我的地盘,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乖乖服侍我,说不准我还能——”
大被猛地掀开,罩住了满脸淫/意的殷松芝。
宋酒抬起一脚隔着软被踹他腹部,随后抓起长剑,一个投掷就往对方脑袋上砸。
软被阻隔了一部分的力度,余下的仍让殷松芝发出闷哼。
他意识到不对,试图抵抗,但身体被被子裹住,毫无发挥空间。与此同时,外部的捶打如狂风暴雨袭来,让他只能被动防御。
终于,外面的动静停了。
殷松芝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想到对方仅披一层薄纱这会儿肯定忙着找衣服穿,他觉得机会来了,双手用力猛地掀开被子,想着抓不住对方趁机逃走也好。
却不知,宋酒压根是在用这招诱他主动出来。
被子刚一掀开,长剑就抵向殷松芝喉结处,这次可没软绵之物当抵挡,一招下去砸得殷松芝连连倒退,咚的一声撞在床柱上,嘴里发出“嚯嚯”声响,还喷出血丝。
喉结是要害部位,宋酒并不想立即弄死面前之人,刻意收敛了力道。但对方废的程度远超她预料,她记得殷家嫡子是修仙之人,这身体比薄纸还脆,只一击对方就一副要死的模样。
若不是他还穿着挑选药炉时的蓝衣,宋酒差点以为自己打错人了。
兴许是这个世界的修士都很废吧。
不废物至此怎么会用鼎炉这种邪魔外道的法子修炼。
宋酒心里想着,抬手拽住对方衣襟,拖死狗一样拖着床前宽阔空地,随手从旁侧柜子里摸出两把匕首,一左一右穿过殷松芝的掌心插入地面石板。
“唔唔——!”
殷松芝表情扭曲痛苦,嘴里直冒血。
宋酒弯腰在旁侧矮柜上一通翻找,里面有皮鞭、锁链、狼牙棒甚至玉势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独没有一根能够沾血画阵的毛笔。
无奈,宋酒只能把找到的彩色羽毛用细线绑起来,抓在手里勉强做毛笔。
殷松芝在地上扭动,蛆一样。
见到宋酒拿着扎好的羽毛走来,吓得一个劲儿地往后缩,两只眼睛跟喷泉似地流眼泪。
宋酒在他面前半蹲下,好奇的打量这位传说中前途无量的殷家嫡子,发现他外表能称得上英俊,眉宇间却有阴邪之气流窜,手底下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女子的性命。
再看他年岁,大抵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
少年时就这样,长大后定是祸害百姓的恶霸。
宋酒抽出匕首又迅速扎入殷松芝手里,一来一往,掌心血管被割破鲜血喷溅而出,被她用彩色毛笔一沾,上好的画阵材料。
宋酒要画的阵名为阴阵。
寻常时候,阴阵的作用并不大,顶多是帮人寻过世亲人的神魂与其交流,或是帮忙把被吓失魂的孩子的神魂找回来。但若手中掌握有足够多的怨魂,怨气冲天,便可将阴阵倒画转为阴煞阵,投以血祭,就能将怨魂短暂拉回人间,指挥它们战斗。
沾着血的羽毛在地上来回扭动,从前用来对付她的阴煞阵被宋酒完美复刻,她还把这阵刻意扩大了一圈,把扭动的殷松芝囊括其中。
情毒仍在汹涌,宋酒已经学会压制,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