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仓,不幸成为他们登场的背景板。
此时的白仓,感觉到了真实的威胁。
他眼睁睁地看着士兵的信心被摧毁,士气落入谷底。
他扬天长啸:“这打的是什么仗!”
对付飞剑,最好的办法就是冲到剑主面前,一刀结果了他。可是这里有五百个剑主,在他们面前还挡着一层敌军,如果发起冲锋,先不说能不能冲透敌阵,就他现在的这点人马,就算冲过去,也被捅成了马蜂窝。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离得他们远远的,驾驭飞剑本就因境界高低、灵气强弱有距离之分。这群剑手如此年轻,恐怕并不能御剑太远。
“将军,此时不突围,恐怕就来不及了。”
白仓看着不断倒下的是同伴,心中焦急,虽不愿意承认,但此刻除了突围逃跑,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现在必须走!”
而撤退的方向,明显只能是夏军最弱的西侧。
虞清同样也知道,只要白仓回过神来,从这边突围,自己是肯定拦不住的。分拨了两百兵马给了苏叶,就注定这里将成为白仓逃窜的缺口。当前和他一起围堵在这里的只有一百士兵,勉强靠着几辆燃烧的战车虚张声势。
现在唯有寄希望于两路伏兵能够大量歼灭敌人,方才不辜负此番辛苦。
涂月见敌人开始溃退,立刻吹响了总攻的号角,骑兵们不再游猎在外围,全部从侧翼冲进敌阵,将妄图撤退的毛军冲散、分割、包围。
虞国军操纵着飞剑很难进行快速追击,只能在前面跟着步步为营的惠山军,一点点向前推进。
不过他们的杀伤力确实是强,凡走过必只留下敌人的尸体。
看着逐渐突围而来的白仓,虞清手上渗出了汗水,此战全歼敌人已经不可能了,以白仓的战力必然能带走不少人。
凌莫看出他的神色紧张,忙低声道:“公子,我向您借一件兵器。”
“额?”虞清一愣,随即明白她的用意,便问道:“什么兵器”
凌莫指了指他的腰间道:“这把新月剑,正趁手。”
“好!尽管去用。”虞清从腰上解下新月交给她,自己也拔出了天成剑,轻声说道:“千万小心,此战大局已定,宁可放走少量敌人,不要受伤了。”
凌莫点点头,跳下马向前几步融入了严密守着阵线的步兵当中。
她看着那个站在队伍前头的背影,心中多了一丝的决然。
当她在京城接到义父飞鸽传书时,多少是有一点兴奋的。作为一个少女,她无比向往着江湖的烂漫,也庆幸于终于有了报答义父的机会。
当年凌泉将她从难民营中救出,又替她安葬了父母,后来更是亲授技艺,精心培养,方才有了今天十六岁的花样年华。如果没有他,此时的凌莫恐怕已经化作尘埃,漂浮在世界最阴暗的角落里了。到将自己这份恩情值得她用生命来回报。
她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终于在虞清伤愈归队之前来到了凌泉大营。
“莫儿,一路辛苦了。”凌泉亲切地将她扶了起来。
凌莫忙道:“莫儿接到义父书信便立刻动身,一刻没敢耽搁,方才赶到了军前。”
那日,凌泉细心地给她准备了饭菜,屏退众人,独自陪着她用餐。待她吃得差不多了,才说起正题:“叫你来军前,是要你去给一个人做护卫。”
凌莫没有丝毫的犹疑:“义父让莫儿做什么,莫儿就做什么。”
“好。”凌泉显然很满意她的回答,郑重地道:“我要跟你说清楚,让你给他做护卫并不委屈你。即便是我,在他面前也只有做护卫的份儿,如果不是因为怕惹人眼,我该安排一个六品以上的人的。”
凌莫有些疑惑道:“是什么人,义父如此看重,难道是哪个王爷?”
凌泉一摆手:“你先不要问他是谁。我要你发誓,此生认他为主,以命相护,不得背叛。”
“是!”凌莫虽然心中还是有疑问,但是她相信凌泉的判断,只要是义父认为对的,自己就一定要去做,于是她举起手掌,郑重道:“我凌莫对天起誓,认此人为主,以命相护,绝不叛主,若违此誓,万箭穿心而死。”
凌泉这才放下心来,按了按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同时道:“好好,这样才是我的好女儿。你记住,此人叫着虞清,不是什么王爷、贵戚,目前只是军中一个小将官。”
凌莫闻言有些惊讶,刚想说什么却被凌泉伸手截住话头。
他继续道:“你不要追问他的身份,我现在不能说,但你总有一天会明白。当下你只要知道,他比你的命重要。他如果遇到不测,我死了都有不敢见的人,何况是你。”
凌莫赶忙跪了下来:“义父放心,只要是您认定的人,我一定用心守护。”
如今凌莫虽然还是不明白义父的意思,但也已亲身体会到了虞清的不凡。即便没有特殊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