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萧炎也是简单的单手上格、下压、推颚,将一个胖墩墩的护卫当做物件扔了出去。
王兴国大惊失色,却也未曾胆怯,大喊道:“给我上!”
众护卫见状,硬着头皮继续围了上去,可他们哪里是这两位的对手,接二连三地中招到底。若非他们手下留情,这些护卫恐怕早就魂归西方了。
只见一个护卫脸上中了一拳,牙齿都被打掉了,颤颤巍巍地往后挪动着身子,突然靠到身后一个小商贩的箱子上。
那小商贩笑着问他道:“大爷这是要去哪里?”
这护卫心道:老子拿那几人没办法,还欺负不了你一个小贩了!听他还敢奚落自己,怒骂一声:“敢笑老子!”
握紧拳头就是打过去,却见那小贩从箱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快速抵在他的脖颈处,仍然笑眯眯地看着他。
护卫的手高高扬起,却不敢落下,就这样惊恐着看眼前的小贩。
和他的遭遇一样,刚刚还慈眉善目、吆喝着做生意的小贩,全部掀了手中的摊子,拔出刀来,架在了游客的脖子上。有试图逃跑的,也被刀背、棍棒打倒在地,
短短几瞬,这群突如其来的匪徒们就控制了现场,可谓兵不血刃。
虞清和萧卜商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他们见匪徒拎着刀冷冷地看着他们,赶紧准备出手,眼前却出现了一排黑通通的弩箭。
凌莫眉头一皱就要扑上去,却见虞清轻轻地摇摇头。他虽然自信能够逃脱,却还弄不清对方什么来头,不如静观其变,以免有不必要的损伤。
和他同样想法的还有萧卜商,他已经在这附近转了三四天了,没等来自己想等的人,却等到了虞清。此时被人围攻,虽有些意外,但总感觉离目标近了一些。
只见匪徒们迅速控制住场面,包括虞清在内平台上的十几人都被制住。
水匪们挨个给他们绑住手脚,轮到萧卜商时,萧炎一个箭步拦着水匪面前,眼中像是要喷出火来。
水匪头目见状低声说了句:“他们算了。”
水匪还真就跳过了四人,继续捆绑其他人去了。
突然芦苇丛中有人,向天上扔出一物!只听到崩的一声,在半空中炸裂开来!
匪徒头目大惊失色,赶紧想要去抓人,人已顺着芦苇荡逃得无隐踪了。看来此人是官府的探子,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一直躲在边上,见是水匪,立刻扔出信号,请求增援。
水匪头目赶紧吹响了口中的哨子,变换了个节奏给外面报信。
进而从江面传来了几声回音,匪徒们纷纷喊道:“走走,快往下走!”架着刀、推着人就将众人往江滩上赶。
虞清有些疑惑,这里离江面是一片滩涂,水匪们赶着这一大波人如何逃离?难不成让这些游客填了泥坑?
突然江面转出三条船来,一大两小,大的能承载五六十人,小的也该有一二十人的样子。只见这些船靠在岸边芦苇稀疏处,船工们卸下一块块一二丈长,两三尺宽的木板,沿着船头直接铺到众人脚下,足足用了十块板子。
虞清看完恍然大悟,水匪们对此处再熟悉不过,板子下面应该都是滩涂中相对较硬的部分,众人一个一个走在板子上,力量分散就不会陷入泥中,果然是好算计。可见这些水匪当中是有高人的。
那王、张二位公子此时已经吓得瘫软在地,需要别人搀扶才能前行,倒是几位姑娘虽也被吓得小脸煞白,却还没有到完全不能自制的地步。
众人紧赶慢赶上了船,远远地已经能看到州府官兵的旗帜,水匪们匆忙将木板收回船舱,才放下心来。
府兵们追到岸边,看着水匪近在咫尺,却毫无办法,只能纷纷向水中射箭,妄图能够杀伤一两个匪徒。
可惜水匪们比猴子都要精,先是将木板竖在船边,充当盾牌,一面又快速将船驶离岸边,直到官兵的箭纷纷落到水中,才安心放心木板。
他们对着岸边哈哈大笑,看着狼狈赶路的府兵指指点点,甚至大声吆喝着:“来啊,贼丘八,有本事来抓爷爷啊!”
虞清看着岸上府兵沮丧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大夏国的兵士平常如果都是这个样子,如何保境安民?
官兵们望江兴叹,王、张两家没被抓住的奴仆此刻也只能赶紧回府搬救兵去了。
水匪头目这才将众人都赶到大船的甲板上,挨个审问起来。
首先被查问的是一群普通民众打扮的游客。
“说,哪个村子的?什么来头?家里有几口人?”水匪一边挨个问着话,一边上下其手,将他们身上的钱币、值钱之物一扫而空。
凌莫皱了皱眉,偷偷向虞清挪近了一点:“公子,怎么办?”
虞清低声道:“再看看。”
一旁监看他二人的水匪是个半大小子,紧张地握着手中的刀呵斥道:“不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