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吧你!这么个人说的话,你也值得高兴!”侯姑娘突然上前狠狠拍了三当家的一巴掌!
她这一下倒是把周围的人吓得不轻,王兴国长大了嘴巴,都能塞下一颗鸡蛋。
侯姑娘不理会众人,转身对徐姑娘道:“徐丫头,我就说这几个人靠不住,你不相信!”
徐姑娘嗔怪道:“小姐,你这么吓唬人,有几个公子哥能撑住的,今天这个没尿出来已经算不错的了。”
三当家的笑道:“大当家的,这可是你们要求的,我和兄弟们可是配合你们在演戏啊。”
虞清无奈地笑了笑,这姑娘果然有问题,怪不得刚才要引起他们争斗,原来是为了好让水匪们得手。
侯姑娘摆摆手:“算了算了,今天没什么乐子了,把他们弄回山寨去,就按刚才的说法,一人两万两,他们带了几个人就收几个人的钱。钱不够,一个都不放!”
三当家笑道:“嘿,这个好,省得我们王公子留这个想那个的了!”
小头目们看做主的发话的了,也不迟疑,立刻赶这些富商下去:“走吧,几位公子。”
王、张二人此时还不能相信,跟自己游玩了几天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居然是水匪。想来也是,如果不是她们提出一定要看看这沉鼎滩,自己又怎么会远离县城,落入虎口呢!
“大当家的,现在怎么办?”三当家的看了看还在一旁的萧卜商等人问道。
侯姑娘小手一挥:“走吧!也该回去了!”
说完这话,大船就调转了方向,拐入一丛芦苇。抬眼望去,层层叠叠,虞清熟读兵书,对水战也十分了解,看这一路走来暗暗心惊。怪不得官府怎么也抓不到他们,就凭这一处茂盛的芦苇、曲折的水道,没有个数年经营根本摸不到门路。
只见众水匪搬来一把黄梨木的大椅子,椅子上披着一张皮毛,看花纹似乎不是虎皮而更似豹皮。大当家的衣着未改,仅仅转身升座就像换了一个人。没有了刚刚的唯唯诺诺、天真无邪,尽显霸气、英姿飒爽!
她笑着对萧卜商道:“萧二公子,终于见面了!”
萧卜商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当家的,在下萧卜商。幸会,幸会!”
“闻名不如见面,萧公子果然一表人才。”
萧卜商正色道:“没想到,盘踞荆州,令来客商胆碎,官府难以捕捉的水匪大当家居然是位年轻女子。这要是说出去恐怕没人能信。”
“哼!”侯姑娘微微一笑道:“女人就不能做土匪吗?告诉你吧,我们山上的女土匪多了!你说呢虞先生?”
“额?”虞清一愣,没想到突然被人点名,一时失神,随即道:“女子其实能做的事情很多,北狩战场也有无数女性参军,勇猛刚毅不输男儿。当然女性也有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也比比皆是。”
侯姑娘闻言一笑:“这种情况下,你也敢讽刺我?你们不会是学虞武帝见毛民使节的故事吧?”
她说的是虞武帝将要接见毛民之国使节时,自己认为外貌不好,不足以震服远方的国家,于是便命令手下侍卫扮成自己去接待,武帝则拿着刀站在座位的一侧的故事。
萧卜商有点脸红,可见对方是说他不如虞清来得更像主子。
虞清心中纳闷,明明自己没怎么说话,转念一想,不对啊。这萧卜商什么来的,值得对方用起了这个比喻。结合他刚刚一直在推崇梁朝,不屑虞武帝和夏皇,他又姓萧,难道说,他是……
正想着,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二公子,二公子,我又见到你了!”
仔细看时,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者被人搀扶着走到了甲板上,一脸激动地上前就要给萧卜商行礼。
“你是?”萧卜商认真打量这个这个老人,想了想,说道:“您是朱叔叔吗!”
“是我,是我,建安军副将朱彦和参见二公子。”说着朱彦和就要跪下。
萧卜商忙一把搀住他,口中说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朱彦和两眼泛红,泪花溢出,哽咽说道:“那年二公子才刚刚出生,没想到你还能记得老奴!”
大当家的翻了翻白眼,他哪里是记得你,今天到这里来谈判,老人家就你一个,这还能叫错就奇了怪了。
虞清心中一惊,果然是南梁人,他们不是退居夷州海岛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荆州,这里可是夏皇故里。
“二公子,这位是建安军侯铎将军的千金,侯瑾,这位是水寨三头目徐验。升州战败之后,将军组织旧部,辗转到了此地,不得已啸聚山林,以水为生。五年前,将军因病去世,兄弟们拥戴将军独女为主,如今终于把您盼来了。”
虞清听完不由得和凌莫对视一眼,看来她也想到了。建安军的赫赫威名在荆州、海州一带谁人不知?当年梁朝大乱,大将朱卫弑帝自立,梁朝旧臣拥立新帝以年号建安为番号建军,征召荆襄、湖广、沿海各地民众。若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