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规避不掉所有风险。
十二没再多询问,米歇尔不是程孜臣那种爱打哑谜的性格,能说的都摆在明面上说完了,问再多也不会有多的信息。
她集中起注意,开始使用能力。
作为土生土长的三弥人,程孜臣并不是第一次来地下城。朝着战笠发来的坐标,程孜臣穿过拥挤的人群,在一间便利店前站定。
这是祁轭光脑定位最后出现的位置。
程孜臣从角落里拿起两盒凛蒂子。
即便在地下城凛蒂子也是管制商品,趁着收银员登记时,程孜臣瞄准插口快准狠地将芯片塞进他义肢里。
店里的营业系统瞬间全部死机,从店外看,一家营业得好好的店突然就打样了。
战笠在另一头疯□□作着。
“数据读取中……”
看着屏幕上空空如也的文件夹,战笠摸了把冷汗,脑子飞速转动。
“见鬼了你个祁轭,叫你先憋着你不信……等这次回来可得赔我笔大的……”
“数据被擦了,你干脆去把街区监控黑了,我有缩短搜索进程的程序。爹的,我就不信他们连三弥的监管系统也黑得进去,”
收到消息程孜臣立马退回上一个路口,那是从入口进这片闹市的必经之路。他将光脑连接上求助系统,那里存储得有最近三个月街区的监控,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战笠的结果。
搜街区监控是最笨的办法了,正常来说一个没有没有安义肢、导入不了数据的人,只凭借肉眼去分析不仅花时间,还极容易错过目标信息。
“你终于写出那个跑古董录像带的程序了?需要多久?”
“不死机的话半个小时。”
“死机了呢?”
“哎哟先闭嘴吧你,烦着呢!”
程孜臣带着光学迷彩蹲在那设计得蠢笨的求助机子上,既等待着战笠的结果,也思索着如何破局。
自从祁轭在三军入学考试上轰动三弥后,针对他的骚扰就没停止过。有的是各大财团的试探,有的是竞争者丢的绊脚石,但更多的是像今天这样的,来自同一个组织目的不明的骚扰。
每逢假期祁轭总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一天,然后在24小时后准时在陌生的地方醒来,身上不仅毫发无损,连衬衫上的纽扣都没丢。
久而久之,虽然烦躁困惑,但大家也默认对方对他的命不感兴趣。
“该不会是你亲生母亲想你了吧?”战笠曾打趣问过,祁轭虽没有否认,程孜臣却知道绝对不可能。
这次整整一个星期的失联,又遇上白塔学生学生离奇死亡,程孜臣总觉得快接近真相了。
数不清多少波人影从他身边经过,程孜臣分析到最后在祁轭的能力上卡住,莫名感受到一道投向他的视线,抬头向街区望去。
竟然是刚分别不到一天的十二!
与此同时,耳机里战笠兴奋的声音响起:“搞定!”
“你在干嘛?怎么突然停下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那丑机器上蹲了个人。”
“可能是哪些小孩在玩光学迷彩捉迷藏?别管那个,你有没有啥想吃的?”米歇尔拉着十二的手在人流中穿行,“刚来三弥,难道不想逛逛大名鼎鼎的地下城吗?”
不想,一点都不想,十二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疯子组织。
就在刚才,她把那少年的的昏睡时间再次延长。在确定他短时间内不会再醒来后,米歇尔从她的实验室里搬来一堆材质特殊的袋子和针头。
然后硬生生抽了十几袋血,直到那少年脸色变得无比苍白才停手,随后满脸愉悦地将血袋放进贴着“活性”两个字的金属柜里。
“好啦!你真是太有用了!”
明明是夸奖的话,此情此景却让十二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睡在那张床上。
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在她手下变成任人宰割抽血的活尸体,十二简直毛骨悚然,脑子里只剩下快点跑路一个想法。
给不给报酬都不重要了,小命要紧!
“接下来就用不着我们了,我带你出去玩吧!”
不给十二拒绝的时间,米歇尔拉起她的手便往门外跑,比起出去玩,十二觉得重点其实在前半句。
她带着十二在地下城晃荡着,还掏钱给她买了吃的,像是小朋友在给同学展示自己热爱的家乡。
客观来说,离开实验室和手术台的米歇尔就是人群中最正常不过的开朗同龄少女,但十二想到那堆成山的血袋和少年苍白的脸就笑不出来。
可惜米歇尔一直抓着她的手腕,她根本跑不了。
“你知道哪里有厕所吗,我有点不舒服。”
米歇尔停下脚步转头道,“这里没有厕所诶,地下城的环境有公共厕所可就完蛋了。”
她那双电子义眼滴溜转着,忽然死死盯着十二,好一会儿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