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派蒙的话乍一听有些逻辑不通,但你意外地因为她的话捕捉到了刚才那缕总是无法说清的灵感,你匆忙和埃泽告别,转身开门钻进客房。
你坐在椅子上,隐约有些明白每次防守游戏开始时,不允许任何角色死亡的硬性规则最可能是因为什么而发出的了,此前你一直试图用理性的角度解析这件事,但在派蒙说出那句“不想抛弃任何一个伙伴”那句话之后,你才意识到,或许这应该用一个感性的思维去推导。
因为你身后的人不愿见到“自己的阵营”有任何一种伤亡,所以ta的硬性规定就是“我方无伤亡”。
食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有节奏地叩击,一下一下,这个声音听在你自己的耳朵里,就像是叩门声,而这一刻你在叩击的是通向什么的门,你其实也不好说。
派蒙在房间里因为无聊所以到处漂浮,但为了不影响你的思考,她谨慎地绕过了你的周围。
当你意识到,光屏的驱动动力可能是包含感性而非全然理性原则的时候,你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在非防守期间和光屏对话的想法。
在你的思维中,你无法同人工智能或者说是系统对话,因为零和一组成的系统代码对话,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先去理解人工智能的思维,然后用人工智能的思维逻辑去解释人类以情感为出发点做出的行为,你没有那么多时间,更不愿耗费精力在填补一个人工只能的信息库。
但如果说光屏身后的存在,是可以理解感性的情感的话,就没有你原本的顾虑了。
想好了之后,你清了清嗓子,尝试性地对空气说了第一句话:“在吗。”
“嗯?”在房间中乱转地派蒙听到你的话,转头看向你,“叫我吗?”
“不是,”你说,“我想和光屏对话。”
“欸?!!!!!”派蒙惊讶的声音几乎震破你的耳膜,你伸出双手挡住两侧耳朵看向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而捂住嘴巴的派蒙,派蒙飞到你身边,趴在你肩膀上小声说,“真的能在这个时期把那个大大的屏幕叫出来吗?”
你也说不准。
“那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就这么叫那个屏幕吗?如果只是这种工作,那交给我就好啦,我最擅长叫大懒虫起床了,我能噼里啪啦讲好久呢!”派蒙掐腰骄傲道。
不,这么简单就能把光屏呼唤出来,怎么想都……
还没等你出声阻止,派蒙就已经叽叽喳喳开始念叨起来了:“那个大大白白又长长的屏幕!你在吗!我是派蒙!我和指挥官要找你有事!”
“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哦!比吃好吃的好东西还要重要的事!如果你痛痛快快老老实实自己出来的话,本派蒙会考虑把我的好吃的分给你一部分!但是如果你不出来的话!哼哼!你就什么都没有啦!没有啦!没有啦!!你听到了吗!”
“我觉得这样应该没什么……”因为派蒙的声音很大,你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小声对派蒙说。
“哎呀,试试总没错嘛!相信我,在叫人方面,我派蒙还没有输给过谁呢!”派蒙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那个大大白白又长长的屏幕!!!!你!在!嘛!……”
派蒙的声音很大,自然引来了还没走远的埃泽的注意,他敲了敲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你只能拉开门和他解释你和派蒙在做一个实验,如果效果理想你自然就会停下。
“什么!!!!!!”你的声音被派蒙的大嗓门遮掩,故而埃泽完全没听清,只能扯着嗓子大声询问你。
“我!说!!!我们在!做一个!!!实验!!!!……”为了让埃泽听清楚,你也只能扯着嗓子嘶吼着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
“好的!!!!那就辛苦您和派蒙阁下了!!!!!!”埃泽扯着嗓子大声回复。
你张开嘴刚想回答埃泽,眼前突然像哆啦A梦从口袋里掏出任意门一样,展开一大片散发着红光的半透明屏幕,满屏幕的红色惊叹号把你吓得后退了一步,没站稳直接跌在地上。
“指,指挥官阁下!您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派蒙的沉溺于自我世界的喊叫声还没停下,埃泽即便是关心你,也只能扯着嗓子大声喊。
只是埃泽话音刚落,整个世界就陷入一片灰白,除去你和派蒙以外,所有东西都进入一种苍白的静止状态,而这个世界中唯一的颜色,就是那一片红海般的光屏,正中央硕大的黄色字。
【闭!嘴!】
……
怎么说呢。
早知道这样就可以把这个东西逼出来,你早就用上派蒙了。
注意到变化的派蒙也停下了喊叫,她的嗓子着实是难得的金嗓子,即便是刚才大声喊了那么多话,看起来依旧没有不适,甚至兴致勃勃地看着你面前大到夸张的光屏,惊喜地拍手:“我就说我一定会成功地嘛!”
成功来得猝不及防,你眨了眨眼,看着光屏上的【闭嘴】两字逐渐消退,红色的背景也变成平日里常见的金色半透明状态,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