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有工作也有亲人,在这个世界你做出的所有尝试,最终都可能会成为毁掉你的日常生活的武器。
不过这种受制于人的情况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自然你也不会为此大动肝火,反而有种虱子多了不愁债多了不痒的摆烂情绪。
从这个思路想下去,你继续问:“那你和李空其实算是游离在这个世界的法律规则之外,而且还在这个世界算是不死不灭的,因为你们只是投影,所以投影受到了伤害也只是会让投影产生波动,很快就会恢复原状。”
这句话说完,阿贝多没有犹豫地点头,还不忘补充一些知识点:“我们受到攻击之后会有一些正常的生理反馈,比如流血淤青,但随着微观粒子再次聚集,我们又会回到最初的状态。”
你眯起眼睛,听了阿贝多的解释,你大概也明白了你在提瓦特的状态是怎么样的,很显然,你和阿贝多、李空他们的状态相似,提瓦特大陆的你应该也是一种“微观粒子聚集物”,所以你能够在受伤之后恢复原状,但在体检的时候却能呈现出“非稳态”。
如果这个逻辑是成立的,那就说明,李空和阿贝多的本体应该还在提瓦特大陆,而那个能够被电子设备收录下来的“袁紫电”,恐怕就不是“投影”可以解释的存在了。
想到这,你沉下心,说:“所以我在提瓦特大陆很少见到你和李空,因为你们其实也在警惕提瓦特大陆的我。”
阿贝多微笑歪了歪头,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带着一种鼓励和期待的语气说:“你继续说,我在听。”
你不敢把接下来的想法说出来,但是看着阿贝多的表情,你想他应该是猜测到你此刻心中所想了。
阿贝多居然在期待你能够找到那个世界的他们,甚至更夸张,他在帮助你找到他们。
一切如若真如阿贝多所说,他们在你的世界的形象不过是源自于提瓦特大陆的投影,那也就意味着,此刻的他们在提瓦特大陆的身体处于毫无防备的深睡眠状态,即便有人对他们痛下杀手也不会反击。
而在透露这个内容之后的阿贝多,则正在鼓励你尽快找到他们的本体。
一瞬间你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阿贝多还是那副言笑晏晏的样子,甚至笑容加深了许多,带着一些为人师者才会有的欣慰,他点头:“看来你已经有结论了。”
他就在你震惊的目光中这样轻松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迫近你,最后在你面前站定,伸出一只手压在你的肩膀上。
那只手的力道不重,只需要用一点力气就可以抚开那只手,但是你只被阿贝多的暗示震惊到浑身无法动弹,你只能这样看着阿贝多,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说:
“我原本的世界的律法想来无法约束一个没有实体的投影,所以,如果投影会做出违反法律的事情,应该也不会受到制裁……”
“那我就期待那一天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露出来了一个有些戏谑的笑,然后恶作剧般地念出来那个称呼,“指挥官。”
同事来会议室找你的时候,你瘫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想问题正想得出神。
见你那个凝重的表情,同事以为你和阿贝多的会谈并不愉快,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了?乐队那边的要求很过分吗?”
你深吸了一口气,堪堪回过神,看向同事,扯出来一个僵硬的微笑:“没事,要求其实不多,对方只要求在体能上比较好的马匹,剩下的由我们公司决定就可以。”
同事欲言又止,表情一副想问点什么又不敢问的样子,顿了顿他才小心开口:“中午饭你打算吃什么?”
“我先不吃了,下午我再去马场看看,今天能做决定最好,”说完你从椅子上站起身,膝盖处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动作没有动,所以发出了骨头搓响的声音,“美工那边麻烦你再跟进一下,主管审美就那么回事了,尽快让他看到那个依照他的想法做出来的丑东西,让他意识到自己审美多烂,他才能学会闭嘴。”
同事点了点头:“那你先去吧,会议室我来收拾就好。”
出了公司到了楼下,你在楼下等公交,熟门熟路地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走进小区院子,你坐在小区的小花园里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想方才阿贝多和你对话的场景,因为人类的记忆总是有误,他的每一句话都被你惶恐的思绪染上了一层恐怖的滤镜,记忆里的阿贝多就像是个冷静自持的连环凶杀犯在玩弄自己手里的白鼠,尽管你很清楚,他并不是那样和你对话的。
阿贝多此行来找你并不是毫无缘由地只是想来见见你,他大费周章循序渐进费尽心血地提示你了一件你自己听来都有些荒谬的事。
阿贝多提醒你,你在提瓦特大陆完全有条件杀死他们,他们,即是李空和阿贝多。
这听来实在荒诞,阿贝多亲自来找你,只一心求死,你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