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睡觉前都很痛苦,有时就和舍友一句一句瞎聊到好久。我说我在流浪,没有归属,具体是说没有精神寄托。我问他们那种家的感觉。我没有,我有个舍友说自己也没有,他很小就意识到这点并且吧这一点寄托到另一半上面了。我和他说一样,但不幸的是每一次的另一半都只是奢侈的酒店罢了。
我想就这么点破事,老是折磨,早都腻了,可是我还是深陷其中。我索性随便写写,想到哪是哪,说不定一会就睡着了,所以肯定写的很乱了。
吃饭的时候遇见的段老师,很早前就听说过段老师,没想到是一位女老师,段老师对我的印象有点超出我的本身。她把我想的太美好了,但我只是一件亮晶晶的外壳,我自己总是感觉里面是空的。
“其实出国没有那么神秘,你们学生在外面大概两个月,交流就不是问题了。”
段老师笑道。
之前我说有同学去了牛津,我就想出去看看,现在我更想出去了,在一个地方待久了,这就是一个让我生病的地方。
“那经济不是问题吗?”
“拿不是—经济不是问题,有国家基金的,还有那边的单位会给的。我有的很多同学去美国,半年就买车了。”
“啊?”
“美国嘛,除非你是去纽约这种人多的地方,地广人稀,没有车很不方便的。”
段老师从食堂出来戴上墨镜,墨镜这种让我觉得带上很不自然的东西,居然让段老师感觉很闲适。
段老师去新加坡
“那里说英语吗?”
我问到。
“说英语,都说英语。之前就去过,现在还是去那个组。”
“是新加坡国立大学……”
“对。”
“那老师您现在可以普通话英语自由切换吗?”
“啊哈哈哈不行,我还没有这个实力—”
段老师呵呵笑起来。
我看看读研期间可不可以出国吧,政策下达到民间也有个缓冲时间,现在海归还是很受欢迎。
可是每次热血澎湃,心却专一不起来,要说专一也就那么一会,很快就要被情绪冲散。魂丢了还没收齐。可是什么时候才能收齐呢?我不知道是哪个日本的文学家说的,你喜欢一个人,其实是精灵附身在这个人身上,你看到的都是这只精灵了。我想是精灵再附身到别的地方吧,所以我恳求着这精灵赶紧出来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或者什么时候才能以后附身到我自己身上,我也不用为这些东西把自己变得更加空荡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