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大人,水神大人,既然已经宣判我们无罪,现在能不能将我们放了。”御幸由跪坐在地上,含泪可怜地问。
观众席的墙头草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舆论。
“依我看,原告这女人疯疯癫癫的果然有问题,被告这群学生真惨啊。”
“就是就是,我一开始就感觉这里面有阴谋,我猜的果然没错。”
“得了吧,开庭的时候就你骂的最凶。”
“有吗?我不记得了。”
“哎呀,不说这个,现在这局面是那个疯女人有问题吧。”
“听听水神大人怎么说,今天水神大人怎么这么沉默。”
“对呀对呀,这么一出大戏,水神大人怎么只干坐着。”
......
芙宁娜听到下面有人问她的意见,清了清嗓子,回复道:“今天的审判全权交由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先生负责,我只是个特邀观众。”
一边说着一边对那维莱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观众们只好失望地看向那维莱特。
接收到众人目光的那维莱特神色如常,对着御幸由平静说道:“在释放你之前,我需要你如实回答几个问题,请不要撒谎。”
御幸由不动声色地微微皱了皱眉,发出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可怜,弱弱回道:“那维莱特大人,请问吧。”
“第一,你说菲菲亚杀了你们的家人,那么为何到现在没有收到异国的消息。
第二,你说菲菲亚是伊丽伯德女士改造的,那么为何她要冒着被你们揭穿的风险也要审判你们。
第三,你们为何要肢解了菲菲亚,并烧掉了她。”
那维莱特独特的瞳色给他那张冷峻的脸更添几分神秘,现在定定地盯着御幸由一条一条问,冷冰冰的眼神吓得她连哭泣都止住了。
御幸由连忙回答:“那是菲菲亚动手的时候,痕迹抹除的干净,所以没被找上门来。我们毁了老师的心血,所以她愤怒之下把我们告了上来,烧掉菲菲亚是因为我们被家人的死亡冲昏了头脑......”
听上去毫无破绽,那维莱特冲着她点点头。
御幸由随着他点头默默松了口气,僵硬的背也一点点放松下来。
接着,那维莱特又对着伊丽伯德问了一个出乎众人意料的问题:“伊丽伯德女士,请问,菲菲亚对你意味着什么?”
“肯定是试验品啊!”有义愤填膺的观众抢答道。
“这么残忍的女人,肢解,人体实验都能做的出来还指望她有什么感情。”
“科学家太可怕了。”
“这种天才们都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心理都不正常。”
......
群情激愤中,从开庭时便一直情绪激动的伊丽伯德此刻却出奇的安静。
低垂着头,枯黄的发丝挡住了颤抖的眼睫。
眼尖的芙宁娜远远看到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断线的珠子般一颗一颗砸到地面,伊丽伯德的□□同灵魂一起在悲伤的哀悼。
“她......她是我的女儿。”伊丽伯德此刻不复之前癫狂尖细的声线,话语温和而又饱含爱意,就如世间无数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一般
看客们却是冷漠嘲讽。
“呵!女儿,这女人可真会装!”
“把那种缝合体的异族怪物称作女儿,想想就好可怕......”
“呜呜呜,我今天不该来这歌剧院的,我要回家呜呜呜......”
“美露莘是吧,那怪物被杀了是好事啊。”
......
那维莱特同样对着伊丽伯德点了点头。
转而又向御幸由提问:“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实验的主导人是谁?”
御幸由双手打着颤,镇定地回答:“当然是伊丽伯德,她骗了我们所有人。”
那维莱特垂头看了看手里自己昨晚查到的资料,看了看资料上的小女孩照片又抬眸望向御幸由。
“你在撒谎。”那维莱特盯着她的眼睛陈述道。
“跨国案件虽然难处理,但也完全不难调查,你当真说的都是真话吗?”
那维莱特平静道。
御幸由的指尖狠狠嵌入掌心。
“你为什么要烧掉菲菲亚?”那维莱特回到了上一个问题。
御幸由沉默了。
“是因为烧掉的美露莘再也不能复活吗?”那维莱特问。
御幸由还是沉默。
“伊丽伯德审判你是因为你虐杀了她视做女儿的美露莘吗?”
御幸由沉默许久。
“你知道她曾经有一个死去的,和你长得很相似的亲生女儿吗?”
御幸由闭上了眼睛。
忽然抬起头,仍旧是那副可怜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