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达了真弓猜到的那个地方——东京市立医院,是她上次去的那个,也是校长的儿子现在待的地方。
乘坐电梯上到五楼,确认房间号后五条悟敲响了房门。
病房内有人匆匆忙忙想要来开门,但紧接着就是一声摔倒还打翻了一堆东西的声音,五条悟干脆推开门走了进去,起身的校长讪笑着抬头结果在看到五条悟身后的真弓和伏黑惠时表情瞬间僵硬。
“你们两个怎么会……”
“啊对了,这两个是我的助手。”
五条悟直接打断了校长的话,往旁边躺在病床上的男生一瞥就差点笑出来。
男生正一脸恐惧的看着走进来的真弓,真弓看似平静实则避让的没有和五条悟对视。
其实在听到委托人身份的时候五条悟就猜到了这种可能,但真正看到现场还是有些忍俊不禁。
简单来说这个男生被诅咒了,诅咒的内容和机制大概是每当他出现恶念和恶行都会喂养身上的诅咒,诅咒越来越大他的负担就越来越重,到最后直接影响到了他的运气。
虽说五条悟也认可这种自作自受,但在咒术师还年幼的时候还是不要太放肆的好,要不然就会野蛮生长到一种不可控制的地步。
五条悟向校长解释了一下他儿子的状态,诅咒和咒灵不同无法被祓除,只能被解除或者无效化。
对其他的咒术师,尤其是现在已经不了解诅咒的咒术师来说,这确实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大概只能等待诅咒中诞生了咒灵,然后祓除咒灵才能解决,但他这个样子绝对活不到那个时候。
五条悟把两种解决方法都告诉了校长,校长一脸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
“当然是第一种!我找你来就是救我儿子的,结果是一个不靠谱的家伙带着两个小鬼!”
真弓闻言稍微抬眸看向了五条悟,他居然是以普通咒术师的身份来的吗?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也因为校长的话落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因为没有笑意的眼睛看起来有几分冰冷。
[那就不要管他好了,作茧自缚]
真弓像是看物体一样的眼神看向了病床上的人,五条悟注意到她的神情伸手按在了她的头上。
“那就让开一点,真弓你来帮忙。”
真弓在被按着头的情况下扒着五条悟的手朝他看过去,就像是在问他有什么好准备的。解咒也不需要跳大神,不用给他准备祭司用的东西吧?
五条悟看向真弓露出了一个即将准备恶作剧的笑容。
“让光太君安·静的接受治疗,可以的吧?”
说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真弓装着特质钢笔的口袋,这只钢笔的墨水是她拿自己的血做的,也是可以直接用来书写咒文的介质。
她用血写好咒文,其他咒术师用咒力启动,这也是五条悟猜测的她这次诅咒他人的方法。
怎么说呢……虽然确实可行,甚至还让五条悟没有意识到她手里有宿傩手指这样的可以提供咒力的东西,但这只笔她做好还没两天呢。
内心默默吐槽着,真弓拿出笔拉开了笔帽,在宏海光太怀疑的表情下在他胳膊上写下了一连串意味不明的符号。
起初他并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直到五条悟把咒力输进了他的身体,启动了禁锢和噤声的术式后就开始暴力的解除起了诅咒。
不能说是最有效的一种方法,但一定是最疼的一种。
而且因为脸部被五条悟的身体遮挡,身体又被限制了动作,宏海光太痛到眼睛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他的父亲也没有意识到。
另一个角度看到一切的伏黑惠第一次有点想要远离这两个人。
被咒力强行洗了一遍的宏海光太虽然痛到想死,但实际上他还是以一种容光焕发的状态晕了过去。
校长相信了他儿子现在的状态是被治好了,千恩万谢的把三人送出了医院,因为自己一路上没有摔跤甚至还感动的额外打过来一笔钱。
五条悟带着两个人走向医院的停车场,拉开车门的时候另一只手还抓着真弓的后衣领防止她跑到另一边去。
等伏黑惠进去后他才放开真弓,结果就在他转身上车的一秒内真弓就和泥鳅一样钻到了副驾驶上。
“……你动作挺快啊?我又不会打你,跑那么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