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全然不见往昔高冷的姿态,看得陆嘉葭牙根痒痒。
“这个势利眼,竟然为五斗米折腰!”
“哈哈哈,这可没五斗米贵。”
“那它更狗腿了,叛徒!”
无风杨柳漫天絮,陆嘉葭注视着柳絮缓缓落入池塘,变成青萍的养料,纠结着要不要问点什么。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沈眠好笑道:“没事,我很好。外婆、她是笑着离开的。”
“那很好。”
“嗯。”
“嘉葭,外婆临走前跟我说,不要难过。她没有遗憾了。”沈眠抬头看对面的楼顶,眼前一片模糊,依旧在笑:“你知道的,我家前几年暴富后,吃得好穿得好。外婆说她也享了几年福,挺好。”
“嗯,擦擦眼泪。”陆嘉葭递给她纸巾。
沈眠接过来,哭笑不得:“唉,我不想哭的,没忍住。”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可我有遗憾啊。家里穷的时候,爸妈外出打工,我是在外婆跟前长大的,感情最亲。
如果,我跟爸妈早点带外婆去医院体检的话,说不定……而不是那天……家里人才知道。”
“不哭啦,”陆嘉葭拍拍她的背,“眠眠,你知道吗?凯尔特人,也就是北欧的原著民,他们认为柳树是一种能带来神谕的树木,拥有进入不同世界的古老神秘力量。”
沈眠被她的话吸引,泪眼迷朦地看着陆嘉葭:“啊?”
“呐,你在柳树边这样难过地哭,外婆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听到哦,她会伤心的。”
“噗,”沈眠笑了,“净瞎说。”
她不再掉金豆豆,摸着大橘毛绒绒的脑袋,认真道:“我决定以后学医。如果考不进北大医学部,我就考北京协和医学院!”
“有志气。”陆嘉葭摸摸她的脑袋。
“陆嘉葭!”
“怎么啦?”
“你刚摸完大橘又摸我头!”
“额。”
“大橘它掉毛啊,你知不知道!”
“哈哈哈……”
两人笑闹了会儿,沈眠又问起安歌的事:“她抽什么风?总躲床帘里面。”
陆嘉葭把自己和安歌打架的事,还有《唐诗三百首》的故事一一跟她讲。
沈眠听完,毒舌评价:“怪不得见不得光,她又做亏心事了呗!”
“不提她啦。我有个朋友,刚转学过来。”
“谁啊?”
“他叫梁远,以前……就安歌她哥哥出事那次……之后就……”
“那他人不错。怎么这个时候转学?”
“他家有点事。不过,你绝对想不到,梁远和迟夏、周子瑜从小就认识!”
“什么?真的假的?”
“真的,因为……”
“噢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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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开的时节,淡淡的幽香弥漫在宁静的校园,皎洁的花朵点缀在翠绿枝头,随风摇曳着盈盈的纯净姿态。
陆嘉葭、安歌的打架事件被老何低调处理,没再引起风波。
因为两位当事人闭口不提,纷纷选择息事宁人,吃瓜群众们闲言碎语了一阵,就意兴阑珊。
一次次周测月考,还有即将面临文理分科抉择的压力,让同学们渐渐遗忘那场闹剧。
5月31日,周六。
永嘉区南大街62号清平大院,迟家。
迟夏从隔壁C市参加完L省高中组物理竞赛的颁奖典礼,先回了趟家。
刚进门,一道小旋风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哥哥,你回来啦!”
“嗯,”迟夏一边脱西服外套,一边问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看报纸的迟则安,“爸,小铃铛怎么在咱家?”
迟则安闻言叹气,难得他清闲在家,老婆却不在身边:“你妈和梁欣她们单位下基层走访群众,要去三天。孩子没人管,就先住咱家。”
“爷爷呢?”
“跟你周家爷爷钓鱼去了。”
“哦。”
“哥哥,哥哥,我们出去玩吧。”被忽视的凌风摇晃着迟夏左腿,一门心思往外面跑。
“行,你等哥哥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吧。”
迟则安抖了抖报纸,低头轻笑。
儿子回来,他可算解放啦,不用再跟小朋友继续大眼瞪小眼。
迟则安起身,收拾了沙发上散乱的各种飞机模型、汽车玩具。
带娃这两天,他问凌风想要什么玩,这孩子内向害羞,也不回答。
他只好去迟夏小时候的游戏房,看了看儿子以前爱玩的那些,又去商场新买了各种相似的东西送给小铃铛。
但显然,这孩子不怎么感兴趣。
“爸,我带小铃铛出去玩了。”迟夏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