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离开了,恪染也转身走了。
“恪染是跟随父皇征战多年的一位将军,应当不会有问题吧……”凤眠微皱眉头,想着便也回去了。
翌日
“凤眠,你也知晓。洛国皇室皆为修行之人,其修为虽说不及仙人,却也不容小觑。洛国地域特殊,妖魔横行,故我们身为皇室子弟,自然需要提升修为武艺,保得洛国一方平安。”清柔说着,便将一面镜子拿了出来,
“准备好了吗?此镜名为幻镜,你进去之后所受的伤均只有疼痛感,但不会确实伤及你。
这些日子你的修行便是在此镜内,母后会在一旁看着,若时辰到了,母后自会打开结界,你便可以出来。”
“好。”
“去吧。”说罢,凤眠果断入镜中幻境。
一抬头,便有几十只野兽向凤眠扑来,凤眠拿出魂鞭用力一甩,只听得刺耳嘶吼,那几十只野兽便消失无踪。但野兽是一批又一批的上,到后期根本不给凤眠喘息的机会。
“凤眠,这是我能想到让魂鞭接受你最快的办法了,你可要坚持下来呀……噗。”清柔说着便吐出了一口血。
“娘娘!”那婢女一进门便看到这一幕,惊慌之下茶杯跌落手中,摔个粉碎却无暇顾及,只忙着过来扶着清柔,“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若是早些找太医来看,说不定就医好了呀……”
“芝漱,无事。就算是早些看,也是治不好的,自我发现此毒时,咳咳,便毒入骨髓,无药可解……
你把这血迹清理了,再燃上香炉,凤眠这丫头鼻子灵敏得很,别叫她发现了。至少,现在还不是她可知道的时候……”
清柔看着镜中的凤眠,长叹了一口气,“对了,一定要小心一些,绝对不可再让旁人知晓此事。”
“是……”芝漱擦干了眼泪便收拾了起来,按清柔说的去做了。
这几月,凤眠便白日练鞭法,夜里查看宫内可疑之人。三月时日,因太过繁忙而觉一瞬而过,这日,凤眠照常进了镜中,只是迎接她的不再是那些猛兽妖魔,而是一人,那人背对着她,一手负剑,缓缓转身。
“母,母后?”凤眠惊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想不明清柔这几月如此紧张的缘由,恍神之际,她耳边突然响起清柔的声音:
“凤眠,这镜中之象皆为幻象,你千万不可当了真。”
“可,纵然是幻象……”凤眠正犯难,那“清柔”拿剑便向她刺来,不留片刻犹豫的机会。
凤眠只是一个劲儿躲避着,并不出招,但那“清柔”仍是不停歇地出剑,剑剑要命,终是逼得凤眠出了招。
———前夜
“芝漱,明日我会将我的魂魄送入镜中,到时我会开个结界,这期间不能有任何人打扰,你要帮我守好了门。”
“娘娘!您,万万不可呀!若是在那镜中您的魂魄被打散了,您的本体也会元气大伤的!娘娘,您本就身中剧毒,若是再伤了元气,恐怕……”
“我再无其他的办法了,芝漱,我本就时日无多了,故而你无需再说。我只是想再为我的凤眠再做点什么,芝漱,我走后,凤眠就拜托你了。”
清柔苦笑地望着芝漱,还是那么温柔,任凭是谁都不会想要把眼前这个女子同武将联系起来。
“好……”芝漱哽咽着应了下来。
镜中的凤眠终于认真了起来,也不再躲避而是见招拆招,清柔终是败下阵来,凤眠收了鞭,正欲出境,忽地,清柔执剑刺向凤眠要害,使得凤眠本能挥出鞭子,只是那鞭子竟有一瞬迟疑。
这迟疑不知是凤眠自身判断出的,还是那魂鞭自己的意识,但终究是没收住挥了过去,清柔魂魄散去,凤眠赶忙出了幻镜。
“凤眠你记住,在战场上,绝不可迟疑,不然敌人片刻间便能取了你性命。”清柔肃然道。
“凤眠记住了。”见清柔还完好无伤地站那儿等着她,凤眠这才松了口气,屈身应道。
“好,如今这魂鞭算是认了你做主人,从此它便为你的防身之物,来。”清柔说着拿过鞭子,扶过凤眠的手,缠绕于手腕之上后,那鞭子便自行隐了去,化为不显眼的细藤印记,“此后若你要使用,可凭意志将它唤出。”
“知晓了。母后,为何你面色如此不好?”凤眠凝眉问道。
“无碍。你去吧,洛风那孩子方才急匆匆地过来找你,被芝漱拦下了,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你快去看看吧。”
凤眠一听洛风来找他,那一定是将宫中可疑之人都找到了,由此才匆匆行礼离开。
谁知,凤眠刚出了门清柔便从嘴中溢出血来,倒了下去。
“娘娘!”芝漱进来赶紧扶着。
“芝漱。去,去把皇上,叫来,我想,见他了……”清柔无力道。芝漱没再多言应了一声,把清柔扶到榻上安置好,疾步出了屋子去寻洛黎。
“皇兄!怎么样?”回到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