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确实是错了。
在汴京,他有很多亲朋故友,若来必然会遭到众人的一阵奚落,一向自视为大儒的他,哪还有脸去参与经延官的竞选。
赵顼自然不会轻易让这个大儒人物归隐乡里。
赵顼想了想,看向一旁站着的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问道:“张承旨,你平常不愿见朕或者不愿上朝时,会找什么借口?”
张方平一愣,有些慌乱地解释道:“官家,臣……臣从未有过这种心思呀?天地可鉴!”
“朕换个说法问,富弼、曾公亮、欧阳修这三人曾经逃避上朝和面圣的借口都有哪些?”
“除了称病!”赵顼又补充道。
张方平眼珠一转,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称病是最常用的,除了称病外,还有称自己老迈,称父母身体有恙,称妻子怀有身孕或小儿年纪尚幼,不宜远行。另外还有一招无解的,称自己才疏学浅,不堪大用!”
“张载才48岁,不算老迈,儿女也都已成年,除了称病外,也只能使用父母身体有恙和自己才疏学浅,不堪大用这两个借口了!”
赵顼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露出一抹非常帅气的笑容。
“传旨,派两名禁军带一名御医去看望张载,治不好张载的病不得回返。另外,若其父母身体有恙,便就地医治,医治不好便带往汴京,若他敢称自己才疏学浅,不堪大用,直接将其绑到汴京!”
“臣遵命!”张方平朗声道,其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官家此招一出,以后的官员再想找借口请辞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