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小姐是想晋家言而无信。”
“并无此意。”
久久不见晋诚回话,只见他双手交叠,在腰间,大拇指转动着食指上的玉石戒指。好似在思考自己的建议,千粟波澜不惊的眼神中难得的涌出一丝期盼。
结果说出的话让人大失所望。
“我是诚意满满的与千小姐谈论婚事,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推脱。”
“这门婚事与你并无益处,晋先生生意人,不会不知道。”
“婚姻纯粹也不错。”
“你也不想娶一位对你并无爱意的人吧,晋先生。”
“我今天是来解约婚事的,既然晋先生无此意,那没什么好谈的了。”千粟看对面的人并无松口的打算,疲于周旋,起身告辞。
晋诚依旧不急不徐的喝着已经冷掉的咖啡,显然,对于千粟的言论并无受扰。示意千粟,请便。
日子不急不徐,好似风平浪静。
“叮,,,”手机铃声急促又刺耳。千粟接过。
“喂。”
“千粟啊,那帮人又来了。”
“我上一次不是给过你们钱了吗?”
“他们的利息一天一变的。”千母隔着电话泣不成声。
“这种高额高利贷,你应该报警的,给我说也没有什么用。”千粟利落的挂掉电话。
催命的电话再次响起,再挂断。反复几次操作,手机终于安静下来。
下午有一场专业英语考试,千粟平复好心情,去食堂随便对付几口,开始背资料,她的经学金还在等着她领回家。
凌晨,电话再次急促响起。打扰到室友,千粟忙接通。
“怎么了?”
“我们在仁康医院,快来,带点钱。”
医院,出什么事情了吗?刚想再细问,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毕竟是父母,千粟还是无法袖手旁观,马骝的爬起来,带好卡。
快要凌晨一点了,千粟软磨硬泡,宿管大娘才愿意放她出去。
虽是夏季,晚间的风还是有些微凉,千粟匆忙间没来及穿外套,双手交叉摩擦着手臂,获取片刻的温暖,在校门口,等着打的车。
马路上依旧灯火通明,暖黄的灯光,打在身上却并无暖意。
“千粟,真是你。”江牧走上前去。
“你这是?”千粟不自觉握紧了手机,看着眼前的人。
“有点事刚回来。”
“嗯。”
“你要出去吗?这会不好打车,我送你吧。”
“我刚才已经打好车了,马上到。”
入夜,星光迷离,二人于灯光下不再多言,本就是沉默的性子更是不再开口多言。千粟也并没开口询问,他为何还不走。
江牧也没问她要去哪里。好似两人有相同的默契。
周身静谧的只剩呼啸而过的车辆,忽闪的的灯光,和不仅柔握手机的手。
“我车到了。”
“好。”
“那我走了。”
“好。”
千粟直接上了车,挥手告别。
在他身边的那片刻,千粟无数次想要问他,那天,是不是看到她了,犹犹豫豫始终未宣之于口,最终散在夜色里。
虽是夜间,医院依旧人满为患。
按地址找到病房,只见千父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手上也有一些擦伤,看起来是真的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旁边的人,她也在熟悉不过了,他的未婚夫晋诚,他怎么来了。
千粟走上前去,面色未变。
“没什么事情了吧,没有我先走了。”
“你这死,,孩子。”突然想到还有外人在,千母趁死还未说之于口,赶紧转音。
“还能骂我,看来也没什么事。”对于为什么晋诚也在,她不想关心。
“你怎么说话的,人家晋先生大半夜的过来,你也不问声好。”
“晋先生好。”
刚说完,就被千母拽出去了。
“你可别犯浑,懂点眼色。”
“你大半夜麻烦人家做什么。”
“我女婿,怎么不能麻烦了。”
千粟直接调头就走,真是烦的不行,又被千母拽住。
“到底有事没。”
“今天又是他拿的钱,这婚,你不结也得结,”
“有时候我真想去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们孩子。”
“你爷爷定的婚。也不愿我们啊。”
“是吗,你不去借钱,能有这么多事!”
“那就当妈求求你,最后一次了,妈保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不结。”
“你不结婚,下一次催债来了,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