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沙发旁边的落地灯泛着暖黄的灯光,天然红木木材搭配丝质绸面的家具在灯光下尽显华贵。
你睡床上,我睡沙发,终究是晋诚打破沉默,开口给千粟吃了一颗定心丸。
“嗯。”非常合心意的安排,千粟自然不会拒绝,所幸卧室足够宽敞,还有沙发,论外人也无法发现他们俩的操作。
“衣柜里有一些新准备的换洗衣服。”
千粟闻言,起身去开柜门,一柜子衣服,倒是挺齐全。千粟随手拿过一套睡衣,发现是自己的尺寸,比较满意,也不扭捏,道过谢就去洗漱,换衣服。
躺在床上,与晋诚大概两米之隔,千粟关掉大灯,只留了床头灯。
许久无声,卧室沙发不比外面,比较小,他一米八几的大个睡在上面,有些伸不开腿脚。
只能不停的翻身,缓解曲着快要抽筋的小腿。尽管他动作已经很轻,动静很小,千粟还是听到了。
从他躺在上面,千粟就发现了沙发太小,躺个他显得更拘谨了。
内心思虑挣扎一番,还是开口:“晋诚,要不你打个地铺吧,这有地毯也不凉。”
晋诚听着她开口,还以为要喊他去床上睡,一张嘴真是把他气个半死。
他晋诚,不配睡床上?
越想越气,干脆一跃而起。
拿上枕头,走到千粟身侧,掀开薄被,不顾死活的躺上去。
千粟在他躺下的一瞬间,感觉到了身侧床榻的深陷,向他滑进近几分。
不满开口:“你干什么?”
“睡觉!”
千粟当然知道他睡觉,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睡上来了?
气不打一出来迅速起身,还不忘偷偷瞪他一眼,拽过被子,抱着枕头去打地铺。
一张被子折叠起来,躺一半睡一半,放上枕头好得很,千粟很满意的躺下,
给自己掖好被角落,才安心躺下合眼,一是因为屋里冷气太足,二是因为她怕鬼,一旦到了不熟悉的环境,她就没有安全感,要严严实实塞在被窝里,要不是屋里还有个人,她头都要塞被子里。
第一次跟异性一个屋睡觉,晋诚的存在感有些强烈,千粟无法忽视,只能硬着头皮,闭着眼睛假寐,在心里狂念魔咒,快睡,快睡,快睡,,,,,。
不知是魔咒起了作用,还是由于今天太累,很快就感觉到眼皮变得沉重,逐渐沉沉睡去。
这一边,晋诚的局面就不是很乐观了,他的房间第一次有女孩子住进来,好像到处都沾染了女孩的味道,香的很,尤其躺在千粟睡过的床,于他而言香甜的气息愈加浓烈的围绕在他的周身,他甚
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同一屋内千粟吐息起伏。
总是阵阵入鼻,属于千粟特有的香气让晋诚贪恋,恨不能拥有更多,
向刚才千粟的床畔靠近。
熟睡的千粟,白皙的脸蛋漏在外面,殷红的小嘴随着鼻腔的呼吸微微张合,看起来很软,晋城的身体有些异样,阵阵麻酥感和电流穿过全身,难以明述什么感觉。
实在有些烦躁。干脆起了身,蹑手蹑脚去阳台抽了好久的烟才将这种莫名的情绪驱散开来。
早上千粟醒来,发现屋内已经空无一人,拿过手机,才七点左右,他起的还挺早。
正在卫生间洗漱的千粟,听到晋诚在和她说话:“准备一下下楼吃饭。”晋诚还是喊着她小时候的名字,这个名字除了爷爷在世的时候有人喊,很多年都没人记得了,这样被他一喊,好似时光一
下穿回以前。
“嗯。”刷着牙的千粟回答的含糊不清。
晋诚也没走,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不玩手机,不忙事情,看起来无所事事。
千粟又回卫生间换好衣服,出门就看到这样一种景象。
没打算多说什么,准备下楼才发现,旁边的晋诚也跟着下楼,真是学人怪。
早上晋诚父亲才赶回来,昨天在外地开会,没能赶上儿媳妇见面。早上千粟是婚后初次见面。
他们一家还和以前一样,晋诚的家人也算随和亲切,尤其是爷爷还是印象中乐呵呵的样子,当然除去那些莫名其妙的亲戚。
同时她也不理解,家风如此自由,平和的家庭,晋诚的脾气怎么就那么执拗。
晋诚完全有理由和条件推掉这个莫名其妙的姻亲,没有必要赌注上人生大事,真是奇怪的人。
一家人还算和睦的吃完早餐,这是千粟记忆中不曾多得的画面,有人等自己一起吃早餐。
“吃个鸡蛋。”爷爷剥好一个鸡蛋放入千粟的盘中。
千粟低头喝口粥,试图掩藏有些泛红的眼圈。
千粟不得不承认,在晋爷爷这里,她好像,找到了家的感觉。
这也大概是当初自己动了恻隐之心的原因。
“我自